沒等她理清思緒，燕文宣繼續說道：“所以剛才我說參加這個節目是因為你，不是謊言，也不是借口。”
“你不許說了！”徐白惱怒地捂住耳朵，想阻攔這個讓她大腦皮層短路的聲音。
可下一秒燕文宣靠過來，握住她的手腕，溫柔而強勢地牽著她。
徐白不得不撞進他那快將人溺斃的眼神里，他再次開口，帶著破釜沉舟的坦然，“是的，是因為你。”
“”
說完他卻沉默了，近到交錯呼吸的距離，徐白甚至可以看到他偏頭時泛紅的耳垂。
幾秒后，兩人視線交匯，都是呆呆的，像是一個比一個緊張。不知怎的，這畫面莫名有點好笑。
“噗！”徐白率先沒忍住笑了，像是一道號令般，緊接著，他也忍不住低頭失笑。
“你不準笑！”她惡狠狠地盯著他，可一開口聲音就莫名其妙變嬌了，她立馬尷尬地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攥住。
“你”
“我原本以為，如果有一天我向你表白，至少在一個比今天更正式的場合。”
他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自嘲，“至少得有一束鮮花，一頓精心準備的晚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剛經歷過一場鬧劇、亂糟糟的房間，我什么都沒準備。”
“可是我不想再等了。”
手心里的潮濕讓她一時忘了掙扎，只見他抬起頭，目光緊緊鎖定著她，聲音溫柔到近乎蠱惑：“柔柔，現在事情已經陰差陽錯地發生了，你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徐白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幾乎快聽不見他后面說的那些。她下意識想往后退，聲音微抖：“你先等等，燕文宣，我、”
“我在。”
徐白頭都大了，偏偏語言系統跟短路了一樣，“你”
“你能不能別急著拒絕我，”燕文宣輕聲打斷她，他往后退了一步，沒有繼續逼近，只是一直緊緊牽住她的手，“或者…等到節目結束，如果那時你還是對我無法動心，或者有任何不適應，我們就…結束這段關系。”
他掩下低落，給出一個看似退讓，實則步步為營的承諾，“我向你保證，我絕不糾纏，一切以你的感受為先。”
他半蹲下來，用一種她從未聽過的、帶著幾分繾綣的誘哄：“柔柔，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
如果心臟每一聲跳動都會發出警報，那現在她的胸腔里已經是震耳欲聾的動靜了。
這一聲聲柔柔，叫得徐白頭都暈了，所有拒絕的話堵在了嗓子眼。
她沒有理由拒絕，也不知道怎么拒絕。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天之驕子，要什么得不到呢？
此刻卻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身段，眼神誠懇得幾乎卑微，他為她考慮好了所有退路，然后將選擇權交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