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率先開口，她在組織措辭，可醞釀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索性直接看向他，“剛才謝”
“抱歉。”燕文宣突然打斷她，“剛才情況緊急，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用這個理由，唐突你了。”
他聲音低沉，和剛才面對眾人時的從容不迫不同，帶著幾分真切的歉意，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帶著小心翼翼，像是做錯了什么事似的。
“”徐白沉默了幾秒，微微搖頭，聲音輕得像嘆息：“沒事，是我該謝謝你，替我解圍。”
她知道，如果不是他，今天這場風波都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只是她實在沒想到，燕文宣會用這個理由，這解圍的代價實在是
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和糾結沒有逃過燕文宣的眼睛，他心口微微發緊，沒忍住往前邁了一步，卻又克制地保持著讓她不會感到壓迫的距離。
果然，她看到他靠近，整個人往后縮了縮，像是抗拒般，眼神閃躲，不肯看他。
燕文宣心沉了沉，他不再往前，只是俯身看著她，語氣更加溫柔，帶著一種近乎哄慰的謹慎：“如果你覺得我女朋友這個身份讓你感到有壓力，或者是你不喜歡，”
“沒關系，”他斟酌許久，聲音輕緩，“等過段時間，就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可以向大家解釋。”
“就說我們不合適，性格不合之類的，你可以把所有原因推到我身上，我沒關系。”
他寧愿自己擔上所有非議，也不讓她有一絲為難。
一個荒謬卻又顯而易見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從她腦海里閃過，“你為什么要用這個理由？”
她看著地上被可樂浸濕的地毯，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燕文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直接而坦白地說出來，他整個人都頓了一下，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閃過一絲罕見的慌亂。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徐白剛想開口，他又走近了一小步，用非常認真堅定的眼神看著她，仿佛想把自己的心意完整而熱烈地捧到她面前。
他聲音鄭重而清晰地告訴她，“是。”
一個字，重若千鈞，輕飄飄地砸在徐白的心臟，泛起無限漣漪。
他承認了。居然真的承認了。
盡管是預料之中的答案，這明明也是她一直努力的目標，可到了這一天，她卻覺得很沉重。
徐白終于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第一次仔細端詳面前這個男人。
濃眉大眼，五官線條英氣流暢，鼻梁高挺筆直，嘴唇也是泛著血氣感的紅潤。俊朗中不失英氣，典型的東方長相。
深邃的眼睛里此刻盛滿了溫柔和小心翼翼，他是真的怕她生氣，也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她不傻，不至于看不出來。
可她也很清醒，替身就是替身，系統原本設定的女主不是她。她也不會做什么丑小鴨變成白天鵝的夢，只是面對這樣一份真誠的感情時，誰又能不被觸動
這種遲緩的情緒讓她腦海里像是塞了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一時不知道怎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