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別過臉,聲音刻意放得輕描淡寫。
“游戲。”他緩緩重復這兩個字,突然攥緊她的手腕,“而已?”
徐白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驚到,皺眉掙扎:“你弄疼我了”
“所以,”司徒淮上俯身逼近,聲音壓得極低,“剛才,你也認為是游戲?”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徐白下意識移開視線。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她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一點點冷卻。
司徒淮上盯著她躲閃的眼睛,忽然輕笑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松開手,指尖在她腕間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我明白了。”他后退半步,聲音平靜得可怕。
“哎?你們在干嘛?”南宮蔓蔓注意到這邊,她一把將徐白拉到身后,“司徒淮上你離我姐姐遠點!”
司徒淮上靜靜站著,目光越過蔓蔓的肩膀看向徐白。后者低著頭,依舊保持沉默。
“好。”他最終只說了這一個字,轉身離開。
“這人怎么回事?”南宮蔓蔓困惑地轉頭,“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今天怎么”
徐白沒有回答,她望著司徒淮上離去的背影,看著他推開酒吧大門,身影融入夜色。
玻璃門晃動的瞬間,她感覺自己剛才的堅定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蔓蔓還在耳邊絮絮叨叨,徐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里還殘留著些許刺痛感,和更深處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悶郁。
“姐姐?”
“你想什么呢?”
徐白回過神,“怎、怎么了?”
“我說我去叫工作人員問問有沒有代駕,盧以軒喝醉了。”蔓蔓指了指一旁醉倒的兩人,邊走邊回頭,不放心地說:“我快去快回,你倆也看著點蕊蕊。”
“知道了。”
徐白剛轉身就看見杭含蕊捂著頭站起來,往吧臺走去,她忙跟過去扶著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是初柔啊,我想尿尿!”杭含蕊靠在她身上,指著不遠處的吧臺,迷迷糊糊地,一會喊著要喝水,一會喊著要上廁所。
“我憋不住了初柔”
徐白回頭看了眼盧以軒,正倒在沙發上睡得正香,連熙柔也還在這,他應該沒事。
“好,我帶你去洗手間。”
等她攙扶著杭含蕊上完洗手間出來,讓她靠在走廊,徐白指了指旁邊的洗手臺,“你在這等我一分鐘,我洗個手。”
“好~”杭含蕊乖乖點頭。
徐白剛進洗手間,一個醉醺醺的壯漢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一把抓住杭含蕊的手腕:“東方小美人,陪我喝一杯!”
“你誰啊你!”杭含蕊想甩開甩不開,漸漸來了脾氣,“我告訴你!我是大明星,放開我”
醉漢瞬間兩眼放光,抱著杭含蕊就要親,“好啊,老子還沒玩過明星呢哈哈哈!”
“放開我!”這架勢把杭含蕊嚇得臉色發白,瞬間酒醒了一大半,她掙扎著想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