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足夠摧毀一個男人的自信心。周聿安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林檸卻高興了,毫不客氣地推開當著門的人,開門就走了出去。他真的很會斬斷自己對他的藕斷絲連。林檸覺得,前半生自己在他的身上耗費太久了。她應該學著成長。在一棵樹上吊死,只會被人嘲諷。無論是離婚,和好,戀愛,到分開,他們應該體體面面的。她出門,正好看著彭薩從外面進來。周聿安出來,臉色并不好看。他和林檸都沒有說話。那種死寂一般的沉默,輕易讓人察覺。彭薩瞇了下眼,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周先生,我的手下拿了一件保險箱,聽說在你手里,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林檸也是微微震驚。彭薩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罪證,自然迫不及待地想拿回來。周聿安站在那里,清雋玉立,語氣沉沉,情緒明顯壓抑:“彭老板,到了我的手里就是我的,想要就要拿東西來換!”他推開彭薩就走。門口的阿宗還拿出了槍對準了他。仿佛彭薩一聲令下,他就不會讓人活著離開。周聿安站在那里,氣場凜然,眉眼間都是厲色。彭薩揮了揮手。阿宗讓開。周聿安離開,阿宗不甘心:“老板,既然知道在他手里,干脆威逼利誘,他整個人都是在我們地盤上,要怎么辦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彭薩目光深沉的開口:“這個人不要小看,至今不知道他還留著什么后手,不能隨便對付。”阿宗抿唇,咬了咬牙:“可是那些東西,如果在他的手里,可是個大雷!”他們以為林檸聽不懂,也沒有直說。但是林檸聽明白了。彭薩目光帶著無所謂:“反正到不了警方手里,不用擔心。如果到了警方手里,只能說這個人有問題,除掉他,金山那里我們更占優勢。”彭薩笑了笑,那些東西,只有在警方的手里才有價值。在誰的手里,都沒用。他揮了揮手,阿宗不情不愿的下去。自從讓他回來,彭薩連房間都不讓他進了。彭薩收斂了笑容,松了松領口,坐在沙發上,目光明顯的凌厲不少。末了。他看向正在那邊喝茶的林檸,突然間說道:“我要是殺了周先生,會怎么樣?”林檸不咸不淡的放下茶杯,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道:“你們要是一起死了,那才是好事!”彭薩抽了抽嘴角,笑了:“我不能死,我要陪著你呢!”林檸目光冷淡,轉頭看他:“那艘船上的人,都死了?”“你說納托的人?他們是他找來的雇傭兵,他們不死就是我死,當然還是他們死比較好。”彭薩無所謂的說道。勝利了一場,當然值得高興。林檸目光沉冷,看著他冷靜的樣子,心中冷冽:“還有很多無辜的人,你打著給他們做手術的幌子,讓他們拿錢,現在出了這么多人命,怎么收場?”那些人出門前不可能一點風聲不透。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世界上,那是不可能的。游輪上的事情,只要有一點風聲傳出去,彭薩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