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月暗自想著,這邊廂軒轅澈卻一本正經,面上半分不自在也無,看起來風清月朗,絲毫沒有別的心思。
上官清月見軒轅澈如此,忽然有些汗顏,二人本就經常對弈,而軒轅澈的棋藝也遠勝于她,分明是十分嚴肅的教學話題,怎么被她想到了別的地方去?!
軒轅澈這樣大公無私教她,叫一聲師父又怎么了?
于是,上官清月輕咳一聲道,“那好,那我便認殿下做師父。”
眸光一轉,上官清月試探性質的喊了一聲,“師父——”
上官清月語聲清靈,這一聲師父因為有些底氣不足,喊的格外軟糯,軒轅澈在聽到的那一瞬間,便覺得耳廓有些發癢,她望著上官清月睜大雙眸瞅著他的樣子,心頭一時酥酥麻麻的,只恨不得上前離她更近些。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軒轅澈到底也是男人,如何不知道這些念頭已經多了些別的意味,當下在心底暗罵自己一聲“登徒子”,然后面上微微一笑,“好徒兒,既然叫了師父,我便教你。”
說著重新落座,將黑白子分開,又把棋盤一轉,再將兩個棋冢都給她,“來,你自己和自己下一盤棋,就從現在開始下,我在旁邊看著你。”
上官清月看棋盤已經橫過來了,便如軒轅澈說的那樣開始落子,前面幾手還有些順利,可到了后面,便有些不知如何下了,“好了,我不知道如何走下一步了,我知道白子的心思,此前想好的路子已經全都沒了。”
上官清月出現了最常見的難處,自己把自己堵死了,由此,下一步便無論如何走不出了。
軒轅澈見上官清月面露難處,卻抬手將棋盤收走了,上官清月忙不迭起身,“哎,你怎么……”
軒轅澈淡聲笑道,“這是最開始一定會遇到的局面,從現在開始,這局棋不必下了,但這步棋,你要記在心底,這些日子,多想一想這步棋該如何走,等想到了,再來繼續。”
上官清月本以為想不出來,就坐在棋盤面前硬想,硬鉆研,可沒想到軒轅澈給她的法子竟然這般放松,她呼出口氣,看了眼天色,只見地平線最后一絲余暉也要落下了,便覺時辰已晚,忙道,“那好,那我回去想,時辰已晚,我也該告辭了,殿下……”
軒轅澈望著她,眉頭一皺,“叫什么?”
上官清月心頭一跳,“師父……”
軒轅澈很是滿意,“好,我叫趙楓送你。”
上官清月點點頭,軒轅澈叫來趙楓,趙楓便送上官清月出門。
軒轅澈站在遠處望著上官清月走遠,口中也跟著喃喃念了一聲師父,而他可恥的發現,上官清月每叫一次師父,他胸口都會一熱,這熱意一點點積攢,甚至總讓他生出些想要更親近他的念頭。
軒轅澈嘶一聲輕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怎么了,而這心思,是萬萬不能告知上官清月的。
這些年他都清心寡欲,如今,讓一個上官清月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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