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點點頭,也不再繼續(xù)問了。
雖說她相信傅鄞的為人,但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傅鄞有些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一小時后,包廂的門打開,傅鄞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
兩個男人都有些喝多了,分別被兩個美女?dāng)v扶著。
男人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傅總年輕有為,早就覺得小傅這人靠譜之類的。
傅鄞嘴角帶著微笑,關(guān)切地讓他慢點走。
兩個男人在美女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走出包廂,還朝著傅鄞揮手。
“小傅啊,下回…下回咱們再繼續(xù)喝。”
傅鄞點頭,“一言為定。”
兩人走遠后,傅鄞才轉(zhuǎn)頭看向秦安寧,“你怎么來了?”
秦安寧道,“小宋說你在這,我就來了,你沒事吧?”
傅鄞剛要說話,臉色忽然一變,他轉(zhuǎn)頭跑回包廂,沖進了洗手間。
秦安寧急忙跟進去,就看見包廂里一桌子的空酒瓶,和滿地的狼藉。
這是喝了多少?
她來到洗手間,傅鄞一手抓著水龍頭,一手抓著洗手池,低垂著頭,水龍頭的水聲嘩嘩作響。
秦安寧張了張嘴,“傅鄞......”
傅鄞偏過頭看向她,頭頂?shù)臒艄饴湓谒砩希谒岷诘捻永镎凵涑隽裂鄣墓饷ⅲ挥傻茫匕矊幮募铝艘幌隆?/p>
但下一秒,他又猛地抓著洗手池吐了起來。
秦安寧看著他,欲言又止。
過了會兒,他抬手,接水擦了擦嘴角,脫力一般踉蹌地退了兩步。
秦安寧上前扶住他,“你喝這么多干什么?”
傅鄞似乎想說什么,但動了動唇,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趔趄地往外走,身子搖搖晃晃,秦安寧扶不住他,甚至還被他帶著一同摔在了地上。
不過秦安寧摔在他身上,傅鄞成了她的肉點。
或許是酒精麻痹,傅鄞后腦勺撞在墻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秦安寧怔了怔。
此刻傅鄞坐在地上,背靠著墻,秦安寧坐在他腿上,姿勢極其曖昧。
兩人近在咫尺,傅鄞深深地注視著她,目光介于清醒和迷離之間。
他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落在秦安寧的臉上。
秦安寧身子緊繃,臉色有些不自然,她硬著頭皮道,“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
傅鄞好似沒聽見她的話,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過了會兒,傅鄞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到底是誰?”
秦安寧心頭一緊,扯著嘴角,掩飾心中的慌亂,“你,你在說什么?喝多了吧。”
傅鄞忽然笑了一聲。
他閉上眼,微微仰頭,靠在墻壁上。
他輕聲開口,像是喃喃自語般,“我發(fā)現(xiàn)越是努力,離你的距離就越遠,仿佛永遠都追不上。”
秦安寧心頭狂跳,還有種說不出的恐慌。
“傅鄞,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快跟我回去吧。”
傅鄞睜開眼,直直的望著她,聲音更加的沙啞了,“安寧,我真的,挺舍不得你的。”
秦安寧臉色微微一變,手指也攥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