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遇見混混了？一個考清北的好苗子，就這么廢了！”
議論入耳，方稚魚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
這時，人群忽然朝光榮榜跑去：“月考公布成績了！聽說這次秦萌萌暴了一個大雷，進步神速，快去看！”
方稚魚下意識順著人群跟過去。
光榮榜下，人群中央。
秦萌萌洗掉了濃妝，把頭發拉直，染回了黑色，乖乖跟著季淮，笑得一臉溫婉。
耳邊是同學的嘈雜討論——
“這才一個多月，秦萌萌竟然在季淮的輔導下，從倒數第一沖進了年級前50！這也太牛了吧！”
“秦萌萌卸妝之后，竟然也挺好看，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之前跟著季淮的方稚魚？”
“你們看，方稚魚因為缺考，名字在倒數第一，這一對比……真令人唏噓。”
短短一個多月，鮮花和掌聲成了秦萌萌的，站在季淮身邊的人，也成了秦萌萌。
只是一個多月，什么都變了。
方稚魚狼狽轉身，逃到無人的樹蔭下，卻揮不去心頭的窒息感。
這時，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還沒回頭，一道諷刺直接落下：“一個殘疾人還來學校丟人現眼，方稚魚，你還剩什么可驕傲？你看，只要我想學習，我就能徹底拿掉你的位置。”
“我勸你還是回家吧，免得被刺激的發瘋。”
方稚魚扭頭，就看到了秦萌萌囂張的嘴臉。
她氣得眼神發冷：“現在怎么不裝抑郁了？毒婦就是毒婦，狗改不了吃屎，你遲早會遭報應！”
“你個賤人胡說什么？！”
秦萌萌氣急敗壞上前，揚手就要打——
“住手！”
巴掌剛要落下，就被一只大手擋住，季淮擋在方稚魚面前，蹙眉呵止秦萌萌：“回教室去。”
“我不！”
秦萌萌撒嬌抱住男人的手臂：“你沒聽見她罵我嗎？不許幫她！”
季淮卻冷下臉：“今晚還想不想我陪你看電影了？”
秦萌萌這才閉上嘴，不甘地瞪了方稚魚一眼，才轉身離去。
樹蔭下，又歸于平靜。
“對不起，萌萌就是這個性子，她不是有意的。”
季淮又在為秦萌萌道歉。
他對秦萌萌的縱容徹底崩斷方稚魚的理智，她滿眼怒火：“她是你什么人，你們在交往嗎？為什么你一直替她道歉？”
“不是你想的這樣。”季淮否認。
那是怎樣？
方稚魚沉著臉，氣得發抖。
她不信季淮看不出秦萌萌剛才的故意？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他為什么一直幫秦萌萌？
憑什么受罪的都是她？
鬼使神差，她懷著怒火和報復，含恨開口：“你不是答應了我一件事嗎？我要你畢業后娶我。”
空氣忽然壓抑，蟬鳴一聲比一聲急促，就像方稚魚跳動的心。
季淮卻沉了臉：“不要開這種玩笑。”
方稚魚眼瞼微顫，當做沒聽見，只執拗問：“我長得不差，而且我們從小就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