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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紅綃迷窟 秘門驚影 (第1頁)

“火閻羅那禿驢!”血煞猛地起身,一腳踢翻身旁的酒壇,“果然還是這么兇殘!我與他向來不對(duì)付,那‘焚天陣’本就是個(gè)邪門玩意兒,不知多少無辜孩童死在他手里。”他來回踱步,“不過你也別太絕望,火閻羅雖狠,但他做事向來高調(diào)。若是消息傳出去,定會(huì)引起其他勢(shì)力不滿。”

李清鳶眼中燃起一絲希望:“那……您能幫我嗎?”

血煞重新坐下,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幫你自然可以,不過……我血煞做事,向來不做賠本買賣。你拿什么來換?”

李清鳶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只要能救我兒子,讓我做什么都行!”

血煞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好!夠痛快!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血煞的人。至于你兒子……”他眼中閃過寒光,“火閻羅既然敢動(dòng)我的東西,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

夜色漸深,李清鳶蜷縮在冰冷的石床上,望著頭頂搖曳的血紅燈籠,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血煞是否真能信守承諾,也不知自己接下來又將面臨怎樣的命運(yùn)。

夜露凝結(jié)在血紅色燈籠上,順著燈穗墜成猩紅簾,繡著猙獰骷髏頭的錦被滑落肩頭。

血煞腰間的骷髏串飾輕響,他伸手撫過李清鳶臉頰,指腹帶著常年握刀的粗糙,卻意外放輕了力道。

“別怕。”血煞的聲音混著酒氣,眼罩下的獨(dú)眼映著燭火,“跟著我,總比在白護(hù)法手里強(qiáng)。”他的手掌覆上李清鳶顫抖的脊背,帶著不容抗拒的溫?zé)帷?/p>

帳幔晃動(dòng)間,李清鳶望著頭頂暗紅的流蘇,恍惚又聽見周元的哭喊。

破曉時(shí)分,血煞起身穿戴。

蟒紋披風(fēng)掃過床沿時(shí),李清鳶瞥見他后頸有道蜈蚣狀的疤痕,像是被某種利爪撕裂后留下的猙獰痕跡。

“好生歇著。”血煞丟下這句話,腰間骷髏串撞出一串冷響,轉(zhuǎn)瞬消失在門外。

晨光刺破峽谷薄霧,李清鳶強(qiáng)撐著起身。

推門剎那,她看見門楣上方新刻的“六十二”三個(gè)數(shù)字,漆色未干,在血燈籠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紫黑。

“這是什么意思?”她拽住路過的黑衣人。

那人瞧了眼數(shù)字,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恭喜娘子,您是血煞大人的第六十二房姬妾。這‘六十二’,是您在這院子的排號(hào)。”

李清鳶踉蹌后退,撞上身后的石柱。

六十多個(gè)女人?這個(gè)數(shù)字像根毒刺扎進(jìn)她心里。

“其他人呢?為何我從未見過?”她追問。

黑衣人卻突然變了臉色,匆匆離去,腳步快得像是要逃離什么禁忌。

接下來的日子,李清鳶如墜迷霧。

她試圖從送飯的小廝、巡邏的守衛(wèi)口中套話,得到的卻只有沉默與回避。

峽谷里終日回蕩著若有若無的哭聲,有時(shí)像孩童,有時(shí)又像女子,在夜深人靜時(shí)尤為清晰。

直到第七日黃昏,她撞見一個(gè)被鐵鏈拖拽的粗使婆子。

那婆子頭發(fā)蓬亂,衣衫襤褸,腳踝處的傷口滲出膿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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