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清微微蹙眉,嫌棄的看了一眼床上狼狽的許流年,即使是這樣了,這個(gè)女人也不肯向她服軟,不免讓他覺得心中有些氣憤。
只有抱你的時(shí)候,我才會用盡全部的力氣。
許流年在心里面默默想到,這種機(jī)會,恐怕以后再也不會有了吧,許流年甚至開始后悔為什么剛才沒能多抱一會兒。
“張嘴!”
“啊?”
許流年抬頭看向他呆愣的瞬間,一勺藥湯就已經(jīng)灌進(jìn)了她的嘴里,許流年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陸簡清,這是在喂她喝藥?
“咽下去!”
許流年像是不會思考了一樣,陸簡清說什么,她才會去做什么,聽了陸簡清的話之后,她才喉嚨一動將藥咽了進(jìn)去。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麻煩!連藥都不會喝嗎?”
陸簡清從來沒有這么伺候過一個(gè)女人,除了雅然,要不是眼前這個(gè)女人有著和雅然極為相似的面容,就憑她平時(shí)勾引男人的作風(fēng),陸簡清才不會親手喂給她藥。
“我,自己來吧。”
聽到陸簡清語氣中的厭惡,許流年面色有些不自然,果然他還是嫌自己麻煩,她今天無處可去,只能是盡量讓陸簡清不那么厭煩她。
可是自己喝的時(shí)候許流年才發(fā)現(xiàn)一個(gè)問題,這個(gè)藥,好苦啊!
剛才陸簡清喂她她還不覺得怎么樣,但是怎么自己喝就這么難喝了呢?
許流年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但是她又不想讓陸簡清看出來,盡量忍著的表情看起來就更難看了。
大概是看不下去了,陸簡清起身出去甩上了門。
哐的一聲,許流年手里的藥都起了波瀾,許流年垂下眼,默默地把藥喝了。
門口有了動靜,許流年剛一抬眼,一把五顏六色的東西被甩在了床上。
定睛一看,竟然是各種各樣的糖。
“這......”
“下次再嫌苦,就滾出去。”
陸簡清冷冷甩下一句話,許流年知道他嫌棄自己,雖然自己現(xiàn)在寄人籬下,但是被他這樣說,許流年還是有些不滿。
“你喝你也苦!”
“你說什么?”
許流年小聲抱怨,陸簡清目光一斜,眼神冷冽問道。
“沒什么。”
許流年搖搖頭,有些膽怯的伸手拿過一顆糖來剝開放進(jìn)了嘴里。
甜滋滋的糖進(jìn)到嘴里,頓時(shí)就將原有的苦澀全部覆蓋過去了,這種先苦后甜的感覺,讓許流年十分享受,比天天喝蜜都要幸福。
這一整天她受夠了各種屈辱,每個(gè)人都對她惡言相向,哪怕是現(xiàn)在陸簡清依舊是嫌棄的樣子,許流年也愿意。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久,許流年還是沒有忍住先開了口。
“陸簡清,你知道梁氏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