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他回國公府,哪怕還像之前那樣與自己虛與委蛇,也可以。
喬嘉茵手都在發顫,眼看刀尖要刺傷對方,只能舉著短刀繼續后退。
兩人之間,看似她在威脅對方,實則是對方在威脅自己。
聽完男人的話,她有些難以置信:“我那么對你,你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當然。”景綻又進了一步,伸手猛然勾住她的腰帶向自己,“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喬嘉茵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手里的短刀不慎刺破對方的衣服,刀尖沒入皮膚,染上鮮紅。
“你個瘋子!”她手腕猛地一抖急忙松了手,短刀就此掉落在兩人腳邊。
這混蛋簡直該死!
男人卻因她手中的短刀掉落,眼底蒙上濕意,將人抱得更緊。
茵茵終究還是舍不得傷他?
那又為什么不能給他多一些憐憫?
他將臉埋進對方頸窩,聲線溫軟下來裹滿委屈:“茵茵為什么總要拋下我?”
一瞬間喬嘉茵的心軟成一片。
她怎么也想不到,景綻找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竟然能說出“當一切沒發生過”這樣的話。
明明他先前說過接受不了這樣的“背叛”,也在得知真相后憤怒得恨不得殺了她。
如今卻抱著自己說只要她回到他身邊就好?
她怎么忘了,她的阿綻如今對自己的耐心值可是100啊!
又怎么會真生她的氣,做出傷害她的事?
說實在的,這些天輾轉難安,絞盡腦汁想著怎么將對方引開,又如何不被抓住的焦灼是真。
夜深人靜卸下防備時,她對眼前人滿腔的思念也是真。
她怕他陰沉難測的性子,卻又管不住那顆不受控,總要隔著忌憚為他悸動的心。
“阿綻”
她不由得抬手回抱住對方,“你可不可以,不要帶我回京都”
她話未說完,男人就吻住了她,將后面的話都堵了回去。
繾綣的吻由輕柔一點點加重,按在她后頸的手掌不斷施壓,似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氣都榨干。
像是害怕她再說出離別的話,也像對她出逃的懲罰。
喬嘉茵害怕這樣的他,剛要伸手推拒,就被攥住手腕背在身后。
她身子微微后仰不得不承受著對方粗蠻地掠奪。
同時扭動身子想讓對方放開自己。
但下一瞬,她驟然睜眼開始大幅度掙扎:“你你做什么?你放開唔”
她張嘴咬傷男人的唇,才得以掙開身子,但雙手已經被反綁在身后。
這個混蛋趁她不設防備,用她的披帛將自己雙手綁住。
她用力扭動雙手也沒掙開,抬起頭怒目而視:“你個混蛋!跟我玩兒陰的?”
景綻唇角微微勾了下,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沒辦法,茵茵太聰明了,我怕又被你逃脫了,只能出此下策。”
他無視對方的慍惱,眼底滿含溫情:“茵茵別生氣,阿綻只是想帶你回家而已。”
從喬嘉茵剛才未盡的話里,他聽得出她不想跟自己回京都。
而對方突然對他流露一副情意流轉的模樣,八成又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打算騙他。
他在這個女人面前已經吃過太多虧。
這次,他什么都不聽,只按自己的心意將人綁回去,永遠關在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