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想起綾羅那夜曾跟她說,景綻是聽到她們討論,她即將離開那段日子總說一些類似離別的話。
之后才突然振作起來,養好傷進了京都。
見她不接話,景綻說出原因。
“是你的那句,‘我喜歡的人在京都’。”
他看向她的目光里,盈著細碎的光,“茵茵一定是仙女吧?起死回生,預知未來?
如今正好說中了,我喜歡的人就在京都。
阿喬,我終于等到你了。”
喬嘉茵滾了滾喉嚨,背在身后的手不覺握緊。
她那時的確差點說出未來的事,但被系統制止。
不過那時她所說的人,是指喬欣然。
“可你為什么不肯與我相認?”
男人眼底的光頃刻碎掉,開始翻涌起瀕臨崩潰的猩紅:
“先前我不理解,但現在明白了,因為你喜歡的人不是我,是裕王。”
“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他!”喬嘉茵試圖阻止他發瘋。
“不喜歡?”對方猛地掐住她的下頜,“那你和他在山里待了一整夜?”
她急忙解釋:“我沒有跟他待一整夜!我進山是為了找我妹妹!”
“你撒謊!”
男人所有的憤恨化作戾氣填滿眼眸,“你當我是瞎子嗎?當我沒看到你們茍合嗎?!”
喬嘉茵猛地偏頭,躲開他的鉗制:“什么茍合?你有病吧?!”
她在山里摸黑走了一夜,跟誰茍合?
搞得蕁麻疹發作渾身奇癢,還被蜂群追著跳進冰涼的水里,狼狽得連衣服都沒穿全。
他卻在這里造她黃謠?
她脾氣上來,準備跟他拼命,結果馬車停下,外面的人說到了。
不用想,一定是到國公府了。
她掙扎著不愿下車,卻被景綻打橫抱進懷里,拿話警告她:
“你若不想讓我如五年前那樣給你下藥,就最好乖乖跟我回家!”
喬嘉茵當真怕了。
五年前景綻給她下藥,讓她一直渾身無力沒法逃出去。
如今可再不能落到那樣的境地。
保持體力和戰力才是逃跑的基本法門。
男人看著懷里安靜下來的人不禁失笑:
“茵茵,你總是這樣破綻百出,我想不認出你都難呢!”
喬嘉茵:“”
狗東西!
她又被拿捏了。
景綻抱她回了錦棠院,將她放在床上后,心底生出懼意。
這一幕她總覺得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在什么時候見過。
看著眼前眸底蘊藏危險的男人,她下意識往床里側縮去,脊背死死抵住雕花床欄,語氣憤怒:
“景綻你別發瘋!如果你眼里還有喬招娣,就立刻放了我!”
即便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敢直接承認。
“你和他在外面歡愉一整夜時,可曾想過我會發瘋?!”
男人冷玉一樣的臉上煞氣凜然,那雙方才還含情脈脈的狐貍眼此刻森寒如刃,眼尾綴著薄紅。
他唇角明明噙著笑,卻讓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剁成肉餡。
喬嘉茵不由得往后縮,卻被對方抓住腳腕,猛地拽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