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看著他這副樣子,不由得心底發毛。
這就是綾羅說的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
確定真的喜歡她嗎?
如果說五年前隨她跳崖那次,確實沒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可五年過去,時間會淡化一切,他還能有當初那樣濃烈的感情嗎?
“那國公大人打算怎么處置我?”她放下還剩了一口的藥碗問。
男人眉眼微彎,瞳仁幽深如井,笑意在睫毛投下的陰影里淺淺流淌: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喬嘉茵心底一緊,面無表情脫口而出:“我不知道。”
“阿喬”
她驟然抬眸瞪向對方,眼里滿是警告,不準他這樣叫。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她給不了。
那聲喚出來的“阿喬”就是答案。
他想讓她承認自己就是“喬招娣”,與他坦誠相見。
景綻的話被打斷,眼底滿是落寞失意。
良久,做了個深呼吸,將情緒壓了下去。
順勢拉過對方的手,指腹輕輕揉捏她的指節。
溫聲道:“好,我不說了。”
他不逼她。
他可以慢慢等。
對方指尖在喬嘉茵掌心輕柔打著圈,酥麻的癢意讓她想抽離回來。
但卻被攥住猛地朝前拉了下。
慣性使她朝男人貼近,一抬頭見對方正要朝她吻過來。
她心尖倏而一顫,偏頭躲開。
景綻見她拒絕,目光灼灼盯著她:“怎么?演都不想演了?”
“演了你又不信!”她抽回自己的手。
上次她演得那么賣力,結果還不是被這混蛋白占便宜?
得了好處卻不辦實事。
男人抿唇失笑:“我是不信,但還是很愉悅的。”
喬嘉茵白了他一眼。
男人沒有得逞,便將放在一邊的藥碗遞給她,里面還剩一口:
“這藥太苦了,你用嘴喂我。”
喬嘉茵不可思議地瞥他一眼,見他一副不照做就不肯罷休的模樣,將藥碗接過來。
“喂了就能不再監視我嗎?”
沒辦法,她在為裕王做事,即便知道景綻的心思,日后的路還要繼續走下去。
想走出國公府,就得識時務。
景綻勾著唇角,揚了揚眉:“看我心情。”
喬嘉茵:“(へ╬)”
“我真想掐死你!”
男人無賴地笑了笑,閉上眼仰起脖子,任她處置的模樣:“來吧。”
對方原本沒有血色的唇瓣,此刻殷紅浮腫,蒼白的臉上也暈染著一抹緋紅。
看起來倒像是他被欺負了一樣。
“我可以不再監視你。”景綻看著她笑,眼眸忽而促狹,“但也不會放你走。”
將人困在自己身邊,當然就無需再監視了。
喬嘉茵:“”
又白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