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副樣子,綾羅不敢想象喬嘉茵被抓來國公府會有怎樣的情形。
只能跪在地上祈求:“主子三思啊!”
然而景綻剛走出兩步,忽感喉頭腥甜,繼而一口血噴涌出來。
下一瞬他眼前一黑,人就朝地上栽去。
“主子!”
“主君!”
綾羅和顧平急忙起身去扶他。
次日天色悶沉,隱隱有要下雨的跡象。
喬嘉茵自然不知道景綻因為她氣得吐血。
自顧自去了和蕭君黎約好的茶樓。
景綻昨夜昏厥過去之后,綾羅便讓御醫給他用了安眠的藥,防止他醒來繼續發瘋。
御醫說他這是急火攻心,接下來最好不要再受什么刺激,否則對傷勢的恢復也十分不利。
綾羅記下,正想著等景綻醒來用什么法子先穩住他。
卻見顧平在此時走了進來:“主君還未醒來嗎?那邊又來消息了。”
綾羅眉心一跳,見人還未醒,壓低聲音問:“又怎么了?”
顧平回答:“喬樓主今日一早就去了聚茗樓。”
她下意識看了眼床上的人,將對方叫到一邊,忐忑著問:“去見了誰?”
“那日在無憂樓見到的那個員州蕭掌柜。”
她一聽沉沉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
御醫才說不能再受刺激。
她深知這個蕭君黎是景綻心底的大雷,若知道了指不定該氣成什么樣。
“此事絕對不能讓主子知道,尤其是你這張嘴,給我管好了!”
顧平卻是不忿:“那個喬樓主明顯是個壞女人,不是該讓主君看清她是個怎樣的人,從而遠離她嗎?
就這么由著她騙我們主君啊?”
他就想不通了,萬事成竹在胸,做事果決從不拖泥帶水的主君,以往也從不近女色。
怎么如今會栽在一個壞女人身上?
一聽到關于那女人的事,就瘋魔了一樣,為了她差點連命都丟了。
“你懂什么?”
綾羅斥責他,“她和尋常女子不一樣!”
“有什么不”顧平埋怨的話被對方凌厲的眼刀斷在嘴邊。
他扁了扁嘴,訕訕出去。
喬嘉茵剛到聚茗樓不久,就聽天空炸響一聲春雷。
因著景綻害怕打雷,她也不喜歡打雷天。
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是否還害怕打雷?
心底一陣煩悶,她起身將窗子關了起來,不想再聽到打雷聲。
坐在對面的蕭君黎看她有此舉動,開口詢問:“喬樓主莫不是害怕打雷?”
她搖了搖頭,又坐回桌前:“多謝蕭掌柜肯賞光前來。”
“哪里。”對方言談舉止儒雅端方,比五年前更加沉穩:
“喬樓主突然邀約,必然是有什么事,可是跟我那堂弟淮舟有關?”
她抿唇輕笑,再次搖頭:“我和蕭大人已經退婚,自然不會再有瓜葛。”
蕭君黎抬眸看她一眼,有些歉疚地笑:“上次在無憂樓,蕭某出言不遜,妄加揣測喬樓主,還望喬樓主勿怪。”
“不會。”她垂眸抿了口茶,準備直接切入正題:
“今日請蕭掌柜前來,是想詢問一些關于毅國公之事。”
“毅國公?”
蕭君黎有些詫然,“喬樓主怎么想問起他來?”
喬嘉茵想了想,編了個理由:“實不相瞞,我和毅國公有些私人恩怨,所以想了解些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