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著,沒敢回答。
次日。
無憂樓一個剛來沒多久的舞姬進了喬嘉茵的房間。
“樓主,殿下讓您今日去一趟裕王府。”
喬嘉茵知道眼前的人,是裕王的手下。
她問了具體時辰,點頭應下:“知道了,下去吧。”
她慶幸,還好去找過景綻,讓他把監視自己的人撤走。
為了隱蔽起見,她還是披了件深色的斗篷,寬大的帽沿幾乎將她整張臉遮住,從后門出了無憂樓。
喬欣然結束了今日的治療,從裕王府后門離開。
但走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有東西落在那里,便又折返回去。
不料到了裕王府后門,她看到姐姐的馬車正停在那里。
疑惑間,她沒有立刻上前,反而躲在不遠處觀察。
發現馬車上下來一個遮掩面容的人。
雖看不到臉,但那人露出的手腕上,戴著她送的碧玉手鐲。
不是姐姐還能是誰?
姐姐為什么會私下來裕王府?
她想起之前裕王曾單獨約姐姐見面,后來她好奇詢問,姐姐總是岔開話題避而不談。
她也曾在給裕王治傷時,旁敲側擊地問過這件事。
但裕王的態度和姐姐一樣,閃爍其詞,將話題揭了過去。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喬嘉茵見到裕王時,聞出屋內有濃重的藥味,明白對方同樣也受了傷。
不過對方的氣色好像好了很多,看來妹妹已經快將他的毒全部祛除。
她見了禮,對方直接詢問:“聽聞昨日毅國公又去了無憂
樓?”
她心底“咯噔”一下,如實答:“是。”
“為了什么?”裕王掀眸看她,一雙桃花眼里滿是審視。
她無意識捏緊衣袖,斟酌著要回答的話。
無憂樓有一少部分都是裕王的人。
所以有什么異樣裕王必然得知,包括毅國公昨日在大堂都說過哪些話。
“回殿下的話,毅國公說他是去無憂樓抓奸。”
“抓奸?”裕王眉頭一蹙,“抓的什么奸?”
喬嘉茵在心里又把景綻罵了一遍,轉述他說過的話:
“他說府上有一親眷,在無憂樓私會外男。”
裕王冷哼一聲:“他哪有什么親眷?員州老家的親族早就死光了。
如今孤家寡人了無牽掛,做起事來才會像個瘋狗一樣!”
喬嘉茵一怔,覺得不可思議。
她離開時,景家明明還有宗親,怎么會都死光了?
孤家寡人?員州到底發生過什么事?
“這定然只是個借口,本王看他像是有什么目的?”
裕王又問,“后來呢?他可有跟你說過什么?”
喬嘉茵抿了抿唇,搖頭:“他要了個雅間,在里面沒待一會兒就走了。”
“依你看,他可是對無憂樓起了什么疑心?”
她垂著頭略作思忖:“應該是沒有的,若起了疑心,他定然會找由頭大肆搜查。
昨日臣女還試探著,問他是否要搜查無憂樓,他回絕了。”
裕王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想到什么,又問:
“昨日你與他接觸,可察覺他身體有什么異樣?比如受傷,或者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