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
景綻拉著腔調,唇角弧度加深,“蕭大掌柜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想必不久的將來,就能做到京都來了?
到時,恐怕會方便不少人呢,比如喬樓主?”
他忽然扭頭看向喬嘉茵,臉上雖掛著笑,語氣卻讓人聽得脊背生寒。
蕭君黎聞言,余光也朝喬嘉茵掃去,心中疑云重重。
喬嘉茵強忍著抬頭瞪景綻一眼的沖動,避免和他對視。
答道:“國公大人可能對生意場上不甚了解,我是個開酒樓的,與蕭掌柜的生意,怕是不會有交集。”
“那是本公孤陋寡聞了?”
她咬了咬后槽牙,聲音冷硬:“國公大人才學淵博,是小女子失言。”
景綻收回目光,又對蕭君黎道:
“既然與蕭大掌柜碰上了,也是有緣,不如留下與本公吃頓便飯,你我二人也好敘敘舊?”
這話任誰都聽得出來是虛情假意的客套。
蕭君黎再次拱手:“多謝國公大人抬愛,小人不日就要趕回員州,實不敢再耽誤下去。”
聽了這話,景綻神色稍霽,露出遺憾的神情。
“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大發慈悲般打算放他們離開,“既如此,本公就不留兩位了。”
二人如獲大赦:“下官告辭。”“小人告辭。”
擋在大堂門口的輕甲衛讓出路來,放他們過去。
目送二人離開,景綻看向喬嘉茵:“喬樓主,不迎本公上樓嗎?”
喬嘉茵這才用壓著怒意的眸子瞥他一眼,側身作請:
“國公大人這邊請。”
她帶著男人上樓,引著對方進了一處雅間。
剛進去景綻就反手關了門,拉過女人將對方抵在門上。
隔著幾層布料,灼熱的體溫蔓延過去。
虛偽的假面終于撕掉,露出內里陰郁冷沉的底色:
“今日見到他,你激動壞了吧?”
喬嘉茵胸腔里狂跳不止,面上卻在裝傻。
“我過去經常見到蕭大人,如今都要退親了,有什么好激動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他。”
“不是他還能有誰?蕭公子嗎?”
她抬眸,對上那雙翻涌著病態偏執的濕紅眸子,“我跟他素昧平生,更談不上激動了。”
“你最好真的不激動!”男人的聲音裹滿氣聲,像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她衣袖下的五指蜷緊:“國公大人今日是來找茬兒的?”
景綻目光沉沉鎖住她,深呼吸之后,攥著她胳膊的手緩緩收緊。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親我一下。”
喬嘉茵驚呆:“憑什么?”
她掙扎了一下,卻被對方貼得更緊。
“憑我看上你了,就想看你對別的男人無情,唯獨親近于我。”
他頓了下,“證明給我看,你與他重逢,心底真的毫無波瀾。”
喬嘉茵真的很想扇他耳光:“你別太荒唐!”
男人目光驀地陰鷙:“你信不信,我不會讓他平安回到員州?”
“你拿陌生人威脅我?”她拳頭攥得發顫。
“你要試試看嗎?”
喬嘉茵的拳頭松開,心里沒底。
她相信眼前這個混蛋做得出來。
“吻我。”
男人又重復一遍,語氣發顫,帶著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