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認識那個首輔?”花紅紗顯然并不相信。我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搗蒜般連連點頭,“他的妻子是我表姐的姑母的女兒,關(guān)系可好了,若是殿下貿(mào)然殺了我,定會得罪沈首輔,從而得罪整個大啟!”不管怎么樣,大啟始終是當今最強的國家,像南夢這樣的小國,招惹了西涼已是潑天災(zāi)難,又怎敢再去招惹大啟。花紅紗卻沒有被我的話繞進去,“只怕是你胡編亂造,你若真是沈首輔的親戚,怎么可能跑到西涼跟在白之軒身邊做生意。”“咳,其中的原因很復雜,三兩句說不清楚,不如殿下先讓他們放了我,然后我再來慢慢解釋......”“拖出去!”花紅紗不給我辯解的機會。我被她的親衛(wèi)押出大殿。穿過好幾個花園后,他們帶我來到一處陰森血腥的行刑房,推開鐵門后,里面到處掛滿各式各樣的刑具,遍地干涸的血跡,跟外面的鳥語花香形成截然對比。“各位好姐姐,咱們無冤無仇的,不會真要扒了我的皮吧。”我尷尬的沖那些女親衛(wèi)笑笑。可惜,她們面容冷峻,沒有一個像先前的兩名侍女那般對我親切。有人走過去,取下了掛在墻上的大斧頭。“殿下有命,先砍你的頭,再扒你的皮。”她面無表情說出這句冰冷的話。我不禁毛骨悚然。雖然我已經(jīng)屢次面對死亡,甚至真的死了一次,可這般慘烈的死法,還是讓我難以接受!“等等,我......”“按住她。”我被強行抓到斷頭臺上。眼看那把大斧頭即將落下,我驚恐的瞪大眼睛!千鈞一發(fā)之際,行刑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大斧頭陡然停在了半空中。“君后大人?”他們當場愣住。易川快步走過來,神情冰冷,渾身散發(fā)出難見的低氣壓,此時此刻的他,竟也讓人不寒而栗。“放開她。”他強硬下令。這些人本來應(yīng)該只聽從女王的命令,如今聽了易川的話,卻是不由自主的遵從。唯獨拿著斧頭的那名親衛(wèi)猶豫道:“可是,殿下有命......”“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這個姑娘。”易川彎腰把我扶起來,他看著我說話的時候眉眼微微彎起,眸底卻沒有笑意,甚至隱隱帶了一絲怒火。“您可是殿下的君后,怎么能......”我想,后半句沒說完的話,應(yīng)該是怎么能對別的女人這么關(guān)心。他們不敢說下去,只是欲言又止。易川似是竭力抑制內(nèi)心的怒火,語氣愈發(fā)冷漠,“殿下那邊我會去說,你們少管。”當他說完后,便沒人敢出聲了。他牽著我的手往外走。當我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瞬間,我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懷疑,忍不住開口問:“易川,你是真的失憶了嗎?”易川的腳步一頓,隨即回頭沖我笑笑,“不管失不失憶,你說過只想我好,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殺。”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可當我凝視他那雙泛著星光的瞳眸,我感覺像是回到從前和他一起開心的時光,我們的關(guān)系似乎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