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驚呼,隨后陷入混亂。“有刺客!”為防傷及無辜,府尹大聲道:“快疏散人群,以街坊們的安全為上!”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發出暗器的刺客。正是白望舒養的死士。和蕭承煦有一模一樣眼睛的男人。他躍下墻頭,拔刀砍向陳府尹。“大人小心!”府衛紛紛圍在陳府尹身邊,保護他往后院撤去。這殺手的武功極高,我早已深有體會,他沖著陳府尹追過去,單憑那些府衛和捕快根本抵擋不了,我趕緊跟上。沒過多久,公堂內竟就只剩錢春蘭,假道士和白望舒三人。“殿下......”假道士顫巍巍開口。白望舒走到錢春蘭面前,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她的鼻子下晃了晃。錢春蘭立刻失去意識,暈倒在地。“二殿下,您可是說過可以讓咱全身而退,那陳府尹看起來鐵面無私,當真愿意放了我嗎?”假道士又忍不住開口。白望舒冷冷道:“就算他不放,最多也是關你一段時間,等你出來以后,我自然會給你更多補償。”“只要不會砍我腦袋就好。”假道士嘀咕。白望舒哼了一聲,“等錢氏醒來,你就把責任全部推到她頭上,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為了騙銀子才把平安鎖賣給姜氏,別的你一概不知。如此你犯的只有騙罪,我幫你把那些銀錢全部還回去,按照啟國律例,打你幾板子便算完事了,即使那個姓陳的府尹嚴格些,也不至于讓你掉腦袋。”假道士連連磕頭,“多謝二殿下,小人待會兒知道要怎么做了。”白望舒又看向倒在地上的錢春蘭。他彎下腰,在錢春蘭耳邊念念有詞:“記住,花錢讓你辦事的是楊若綾,讓你說謊的也是楊若綾,是你們兩個互相配合,騙了太后。”白望舒反復說了好幾遍這段話。像是要在錢春蘭的腦中打下深刻烙印。等白望舒說完直起身子,假道士才問道:“殿下,剛才您給錢氏聞的熏香,應該是用來解除瞳術的吧?如今瞳術已解,跟她說這些還有用嗎?”“在她還沒有徹底清醒的狀態施加暗示,她會短暫以為我剛說的話就是事實,哪怕她以后清醒過來,供詞已經畫押,她再翻供也沒用了。”白望舒忽然冷笑,“況且,錢氏和楊若綾都未必能活到那時候。”“嘿嘿,殿下真是足智多謀,就算只有您一人,也照樣能把啟國的皇族玩得團團轉!”“不止皇族。”白望舒臉上露出傲慢的神色,這才是他的本性,平時的斯文有禮全是裝出來的。假道士像啄米似的點頭,“沒錯沒錯,還有沈時風,楊若綾,說什么天下最聰明的才子,和大啟第一女官,他們加起來也不是殿下您的對手。”“這兩個人,我最是討厭。”白望舒皺眉喃喃道,“尤其是楊若綾。”“小人方才見了那楊指揮使,她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假道士一臉猥瑣的搓手。白望舒咬牙,“好看有何用,她屢屢壞我好事,以前哪個女人見了我不是投懷送抱,偏偏她整天擺出一張冷臉,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您說的對,這次一定能把她治服,讓她知道厲害......”假道士的話音未落,公堂兩邊的白墻忽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