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側身閃避。幸虧我練出來對危險精準的直覺,及時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好厲害的殺手!這人給我帶來的壓迫感,竟不會輸給司空葉。他手握長刀,站在那里便是渾身殺氣,威風凜凜,如果不是全身穿著神秘的夜行衣,我幾乎要以為他是站在沙場上的大將軍。“你是誰?”我自知問了個無用的問題,但流程上還是問一下。對方果然不回答。他掄起長刀,再次向我橫掃而來。“這是邊軍的刀法,你莫非是我大啟兵士?”只過了兩招,我就認出他的身手。怪不得氣勢那么強悍。但,大啟將士為何會來ansha我!“你是不是逃兵!”我喝道,“如今大家都在西境殊死戰斗,你卻跑回京城,ansha朝廷命官,說,西涼人給了你多少好處?!”我以為點破對方身份,他必定會有所反應,卻不料,他壓根沒有半分動搖,攻勢反倒越發兇猛起來。這人的武功極高,絕對不是普通的小兵。這么好的身手,竟當了叛徒。‘咣——’我和殺手刀劍相接。寒光劃亮了陰暗的街道。他的內力也非常厲害,縱使我接住了他的招數,他強行驅使內功,便把我整個人震飛了出去。如果不是之前司空葉輸送了內力給我,只怕這一下我就已經被他打死了。我捂住心口勉強站定,咬牙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白望舒,還是朝廷里其他人?”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我得罪過的人太多,所以不敢完全斷定他是西涼派來的殺手。對方依舊不回答,只管不停用殺招向我攻來。纏斗半晌,我身上已負了幾處刀傷。他并非完好無損,但,他就像是感覺不到傷口上的疼痛,出招依然無比兇狠,哪怕血流不止,他也不怕扯到傷口。我盯準他蒙在臉上的黑布,劍尖輕挑,終于找到機會把他的黑布一劍劃破。“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借著燈籠的微光,我看清對方的面容后,卻不由得愣了愣。這殺手臉上纏滿白布,像是個繃帶人一樣,根本看不見他的五官長什么模樣。他是不能見人,還是早已毀容?就在我恍神的時候,這殺手迎面劈下一刀,疾風如閃電,我慌忙舉劍格擋,卻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我的膝蓋一軟,差點站不住。殺手趁機又劈向我的天靈蓋。他的實力在我之上。打不過,只能跑了。就在我準備逃跑的時候,附近突然飛來一個酒杯,正好擊打在殺手的刀刃上。他見狀不妙,立刻收了刀,縱身離開。我總算可以松口氣。循著酒杯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沈時風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酒瓶子。他走到我面前,懶洋洋的瞥了我一眼,“走夜路小心點,人比鬼可怕。”“你怎么又喝起酒來了?”我看向他手里的酒瓶。沈時風扯唇,“和西涼人的談判已經順利結束,你還管這么多做什么,哪怕我明天醉死在京城的街頭,也不會有誰在乎。”“蕭靈兒在乎。”我平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