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蕭靈兒的銀錢不夠用了,所以跑去錢莊兌銀票。”
沈時風的神情似乎依然透著對我的厭惡,但唇角卻微微翹起,也不知道他聽見關于我的消息到底是高興還是膩煩。
盡管,那個拿著銀票的人絕對不是我。
許浪見沈時風如此斷定,遲疑道:“其實......大人,根據錢莊送來的情報,去兌銀子的是個男子,而且形跡很可疑,鬼鬼祟祟,連銀票怎么用都不知道,那張銀票極有可能是他偷來的,或者搶的......”
沈時風一怔。
隨即,他找到了理由,“那便是蕭靈兒不想暴露行蹤,所以找別人幫她去取銀子。”
我無語,“銀票是沈家的,不管是親自去還是找別人去,不都一樣會暴露行蹤嗎,我何必多此一舉!”
可能,沈時風實在咽不下我先提出和離的這口氣,他現在迫不及待要找我,就是為了教訓我。
“大人,錢莊那邊正在設法拖著取錢的男子,無論如何他身上一定有關于夫人的線索,我們還是快點去把他抓回來吧。”許浪道。
許浪說的沒錯,拿著銀票的男子八成是bangjia我的流寇之一。
找到他,說不定就能知道我尸身的下落。
我也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沈時風瞇起眼眸,轉而看向馬車的車夫,下令道:“立刻去寶隆錢莊。”
車夫喏了聲,正要掉轉馬頭。
突然,一個侍女慌慌張張跑出來,“大人!”
我認得她是伺候蘇小曼的。
“大人,蘇姑娘病癥發作,不大好了,您得快去看看她!”
沈時風臉色驟變。
他徑直躍下馬車,急忙沖回府,把許浪帶來關于我的消息完全拋到腦后。
我麻木的跟著他。
如今的沈時風處處以蘇小曼為重,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絲毫不出乎我的意料。
許浪匆匆跟上,勸道:“大人,蘇姑娘的病交給大夫即可,錢莊那邊拖不了太久,一旦把人放走,下次要想再抓到可就難了!”
沈時風聞言,腳步頓了頓。
那侍女瞥了一眼許浪。
她再度開口,“蘇姑娘自從上次中了不知道誰下的毒,身子一直好不完全,隔三差五就頭痛,反胃,只有大人陪著的時候才能稍微好些,唉,真是可憐......”
她想提醒沈時風,蘇小曼之所以會多病多災,全是因為我對她下了毒。
可我根本沒做過。
人死燈滅,她們想怎么污蔑我就怎么污蔑我了。
沈時風果然不再猶豫。
我在他眼里,一下又變回了那個惡毒的妒婦。
“小曼,你感覺怎么樣?”
沈時風走到蘇小曼床邊坐下,輕輕把她扶起來,拍著她的背。
蘇小曼不停咳嗽,“我沒事......就是之前一直服用的清心玉露丸吃光了,咳......”
“許浪,立刻去太醫院取。”沈時風轉頭命令道。
“錢莊那邊......”
“快去。”
許浪不會違背他的命令,沉默一瞬后,行禮退下。
“總是麻煩許侍衛,他應該還有別的任務要做吧,咳咳......”蘇小曼捂著心口,楚楚可憐。
“沒有,他沒別的事要做。”
沈時風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