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飛機劃過云霄，最終落地京城。
霍令珩讓人看管顧笙笙，牽起她的手往別墅的方向走。
“阿月，你不在的日子，我把你媽媽的骨灰從墓園遷了過來。”
院中果然豎起一道墓碑。
沈疏月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別過臉。
她走過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心情卻慢慢變得平靜，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如今夢醒了。
唯有霍令珩一人還沉浸在過去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霍令珩，夢該醒了。”她輕輕說。
前面的男人腳步微頓，只當沒聽見，繼續和她回憶著從前。
“阿月，你不在的日子，我找到了你從前的婚紗設計圖。”
沈疏月停下腳步。
潔白耀眼的婚紗映入眼簾，她的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咬牙道。
“沒關系，婚紗不算什么，我給你準備了一次最大的求婚，比顧寒聲給你的，大上十倍！”
他固執地以為，只要超過顧寒聲，她就會回心轉意。
沈疏月搖搖頭：“隔著一條人命，我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
如果要她原諒霍令珩，又怎么對得起媽媽的在天之靈？
男人啞口無言，眼眶漸漸泛紅。
沈母的死，是他們之間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與此同時，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
蘇婉月聽見外面的動靜，艱難地睜開眼，往門口的方向爬去。
她的四肢看著健全，骨頭卻全部壞死，這是霍令珩命人打斷的。
男人打斷她的四肢，將她扔進監獄，讓那群女囚肆意折磨。
第一天，他們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大喊“我是賤人”一百次。
第二天，他們找來99個變態女人，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第三天，她試圖咬舌自盡，被發現后重新送回別墅，關在這里。
往后余生，她都不得自由。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蘇婉月拼命大喊，想要吸引外面的人的注意力。
“救命啊，救救我——”
門外的沈疏月停下腳步，確定自己沒有幻聽，疑惑看向霍令珩。
不等他開口，她一把拉開房門。
里面的景象簡直讓人震驚。
曾經得意洋洋的蘇婉月，如今竟然變成了一個乞丐，披頭散發不說，整個人都趴在地上，艱難地一點點挪動。
“沈疏月，救救我”
“我不要當霍太太了，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女人嗓音沙啞，眼底溢滿后悔和驚恐。
霍令珩面無表情道：“阿月，我們走吧，這女人罪有應得。”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蘇婉月。
她瘋瘋癲癲地大喊：“霍令珩，我罪有應得，難道你就比我好到哪去嗎？”
“我詛咒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沈疏月的原諒，啊啊啊——”
蘇婉月疼得滿地打滾。
一雙大手蒙上沈疏月的眼睛，替她遮去眼前的罪惡。
“阿月，別看，小心臟了你的眼。”
沈疏月推開他的手，盯著地上女人的慘狀看了一會兒，蹲下身子緩緩開口。
“蘇婉月，自作孽不可活。”
“你借用醫療事故害死我媽媽，害死那么多病人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的報應。”
只是，蘇婉月的罪不該由霍令珩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