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回來!阿澤因為你吃了多少苦,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他說不定就死了!”
“你是純心欺負(fù)他對嗎?我就知道你這個白眼狼不懷好意!”
媽媽紅著眼眶,不斷回頭看向弟弟,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來了。
姐姐揚(yáng)起手,一耳光就甩在我臉上。
“你是哥哥,為什么就不能多讓讓他!他已經(jīng)自閉癥了,不會威脅到你的位置。”
我低垂著頭,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
從雪地里爬出來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疼。
我哽咽著嗓音,有些苦澀。
“你們把我一個人扔在雪地,有沒有想過我會死?”
我紅著眼眶,抬頭直視她們。
姐姐揚(yáng)在半空的手頓時僵住,她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弟弟的哭聲又從屋內(nèi)傳來。
“就算死了也活該,誰讓你故意帶你弟去雪山的!”
媽媽焦急地看向屋內(nèi),生怕我再惹弟弟不開心。
生拉硬拽把我關(guān)進(jìn)了地下室。
“什么時候悔改了,我再把你放出來!”
地下室的門被人用力關(guān)上。
2
比起樓上的別墅,地下室更像我的家。
記事起,我就無數(shù)次被關(guān)在這個地方。
從一開始的害怕,哭嚎,到最后接受。
因為我知道,沒人會心疼我,也沒人會記得我。
我蜷縮在角落,這具身體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感受不到饑餓。
第二天,媽媽和姐姐才把我從地下室放了出來。
“就因為你,阿澤現(xiàn)在又住院了,他好不容易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以后你不要在他面前刺激他。”
“以前你弟弟多可愛,肯定是因為你他才得了自閉癥。”
媽媽把我推出了地下室,動作有些粗魯?shù)亟o我塞了一塊面包。
面包有些硬了,應(yīng)該是弟弟不喜歡吃的。
我沒有說話,低頭干嚼著面包。
姐姐在一旁突然開口,語氣淡淡。
“阿澤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去和他道個歉,這件事就當(dāng)過去了。”
我揪緊了衣角,嘴角泛起苦澀。
“可是我什么也沒做錯。”
她們根本沒聽見我說了什么,只是把我拉上了車。
弟弟的病房是高級病房,母親的醫(yī)療團(tuán)隊時刻戒備著。
他在看到我時,原本平和的表情立刻變得兇惡起來。
隨后縮進(jìn)了被子,瑟瑟發(fā)抖。
“不要過來,不要傷害我,我不想去雪山”
他哆嗦的模樣,很快就引來了姐姐和母親的心痛。
我疲憊嘆息一聲,站在門外沒有進(jìn)去。
媽媽半跪在地上,鼻尖蹭著弟弟的額頭。
“阿澤乖,你哥哥這次是來向你道歉的。”
“我們以后都不去雪山了。”
“阿澤,以后哥哥就歸你管了,哪怕你讓他死,他也必須去死。”
冰冷的話讓我愣子了原地。
我猛地抬頭,震驚地看向媽媽。
從前,就算她再怎么討厭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結(jié)果向來對媽媽不理不睬的弟弟,在聽到這句承諾后,回頭看了媽媽一眼。
這一行為瞬間把媽媽高興壞了。
她用力握緊了姐姐的手。
“婷婷你看見了嗎!阿澤剛剛看我了,你說我們這么多年的努力是不是沒有白費?”
姐姐破天荒地也笑了起來。
“看到了,阿澤有反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