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幾個混球直接趕出了宴廳,我就想來找你給我做主,結果剛走到不遠處,就發現黑霧詭異地把整個捧月居給籠罩了起來。”
說著,溫硯景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湊上前:“小神仙,我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對,所以我根本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直接跑出侯府放了信號,把守在侯府外暗地里的淮王府兵召喚了過來,結果你猜怎么著?”
孟月臨挑眉不語。
溫硯景也不尷尬,繼續道:“我剛帶著人沖進門,孟林遠那個老東西就帶著侯府府兵攔住了我們,死活要我把淮王府兵趕出去。”
“我當然不愿意,而且擒賊先擒王,我直接就抓了孟林遠那個老登,讓人去王府通風報信,然后就馬不停蹄來了捧月居。”
“那會兒捧月居黑霧滾滾很是嚇人,孟玉翡和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和尚,在捧月居門外放了兩個蒲團,坐在上面念經。”
“看我要沖進來,孟玉翡讓人攔著我,說這里已經被什么地縛鬼設下了結界,除非你自己能打敗地縛鬼,否則捧月居所有人都要死。”
溫硯景說著說著就把自己說生氣了:“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敢攔著本世子,我看她就是不想活了!”
孟月臨聽他這么說,忍不住想笑。
溫硯景沒有阿鬼的記憶,但這性格,確實和阿鬼有幾分相似。
“你還笑!”溫硯景炸毛,指著外面:“孟玉翡現在就在外頭,我們出去打臉!”
孟月臨:“你是怎么進來的?”
黑霧還沒散開,按理說溫硯景進不來才是。
溫硯景:“我讓小槐變成我的模樣騙他們,然后偷偷從后面fanqiang進來的!”
他指了指客房后面的矮墻。
說是矮墻,其實也很高。
孟月臨拉過溫硯景的手,仔細摸了摸他的掌心脈,又看著他:“我給你的護身符,你隨身帶著嗎?”
溫硯景拍了拍心口:“當然,除了洗澡上茅房,我都貼身戴著!”
聽了這話,孟月臨心道一聲“果然”。
金品護身符有破障之效,溫硯景能進來,全靠它。
“小神仙,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啊?”溫硯景憂心忡忡。
孟月臨拉著他的手往客房走去:“沒什么事,有人想要困住我罷了。”
珍珠給那位仙師大人消息,今晚會有鬼奴傀儡來取命星星塵,所以孟月臨被拉入怨靈幻境,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溫硯景任由孟月臨拉著他往客房走,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被自己被抓著的手,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喧鬧無比。
回到客房,孟月臨果然見到傅夫人幾人都已經醒來,正互相攙扶著坐在一起,查看彼此有沒有受傷。
見到她回來,傅夫人是第一個低下頭的。
她可還記得自己在幻境里都做了什么,此刻看到孟月臨,她心中忍不住生出陣陣羞愧。
“傅夫人,周夫人,你們今晚忽然想約來侯府見我,應當不是巧合。”
孟月臨沒有廢話,直入主題,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聽了這話,不僅周夫人,就連扶著傅琊寧的顧少夫人都看向了傅夫人。
心頭的愧疚作祟,傅夫人面對孟月臨的詢問,根本沒有辦法拒不回答。
她面上露出幾分猶豫,緩緩道:“是玉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