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臨騎在孟乘淵身上,化拳為掌,狠狠給了孟乘淵幾個大耳刮子,而后一把抓下他頭上的黑簪子,正要說話,就被人強行從地上拖了起來。
扭頭一看。
平日里總是一臉端正淡然的孟淮序臉上帶著幾分緊張之色,將她拉到了一旁。
孟月臨:“干什么?”
孟淮序對上她余怒未消的臉,想了想,道:“手疼嗎?”
一聽這話,孟月臨原本滿腔的怒火散去大半。
她甩了甩手:“還行吧!”
聞言,孟淮序指了指她身后:“看看!”
孟月臨轉身。
兩頰腫得老高的孟乘淵,正在離苦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
他滿眼控訴地看著二人,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說什么。
孟月臨:“我沒下很重的手,他會這樣,是因為他被陰氣籠罩,我們正道修士是陰氣的克星,哪怕輕輕一個耳光,他都疼得要死,這不怪我。”
她說得義正辭嚴一本正經。
若非孟淮序剛剛親眼看到,她是如何惡狠狠把孟乘淵踹飛的話,他或許還真的信了她的話。
“他這個樣子也不好見人,你總不想外人說你當妹妹的打哥哥。”
孟淮序柔聲安撫:“有藥嗎?”
孟月臨瞪他,不說話。
孟淮序壓低聲音:“孟乘淵確實腦殘了些,但沒必要為了一個腦殘搭上你自己的名聲,給個巴掌再給個甜棗,說不定孟乘淵這種腦殘還會感動。”
聽了這話,孟月臨竟莫名其妙感覺有點道理。
她想了想,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離苦。
“給他臉上涂上,不用一刻鐘就能消腫。”
離苦趕忙過來接。
沒想到孟乘淵竟然不要,甩著手要走,比過年的豬都難按。
孟月臨見狀,拳頭又硬了,提起拳就往他肩膀上錘了一下:“待著上藥!”
孟乘淵:
嚶嚶嚶,好疼!
疼到位了,年豬老實了下來,乖乖讓離苦給他上藥。
臉上上完了,剛剛又挨了一拳的肩膀又腫了起來,但藥已經用完了,離苦只能用眼神詢問孟月臨,能不能再給點。
孟月臨:“沒了就沒了,你們都不知道他剛剛說了多倒反天罡的話,我把他打死都是替死去的爹娘清理門戶,我能留他一命還給他一點藥已經不錯了!”
她說完,雙手抱胸,撇開了頭。
孟淮序無奈,沖可憐兮兮的年豬道:“你剛剛說了什么混賬話?”
孟年豬一臉委屈:“我就是說叫她別那么容不下玉翡,都是自家兄妹,有誤會可以當面說清楚,不必鬧得大家都不愉快而已!”
話音剛落,孟月臨就轉身怒道:“放屁!你分明是說我還不如不要回來!還說我在天機門學壞了!你還要我下了山直接去淮王府當世子妃!”
此話一出,孟淮序心里“咯噔”了一下。
“對!就跟你當初的想法一樣!”
孟月臨的炮火對準了他:“你也是覺得我應該直接去淮王府,你們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看你病懨懨要死不死的,你也少不了一頓揍!”
孟淮序: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聲音要多溫和就有多溫和:“別生氣了,那件事大哥是真知道錯了。”
說完,他看向那邊一臉可憐的孟乘淵:“你過來,跟妹妹好好道歉!”
孟乘淵不肯:“我都被她打成這樣了我還要跟她道歉,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