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孟月臨領(lǐng)著溫硯景進(jìn)來了,原本有些凝滯的氣氛也稍稍有些緩解。
孟林遠(yuǎn)更是笑著迎上前:“見過淮王世子。”
“月臨啊,你去哪兒了?快來給你爹娘上香啊!”
聞言,孟月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早就上過了,你不知道?”
孟林遠(yuǎn):“我”
“哦也是,”孟月臨道:“我給我爹上香,你肯定不知道,畢竟我是我爹的女兒,不是你的。”
孟林遠(yuǎn):“”
這死丫頭說話慣會氣人,平日里也就算了,他接觸不到,可今日她和孟淮序這個新侯爺一前一后地陰陽怪氣,倒是讓孟林遠(yuǎn)有些煩躁了起來。
“好了,都說的什么話,從前待字閨中也就罷了,家里人不拘你的規(guī)矩,如今已為人婦,又是修行之人,你得好好修修口德,別犯口業(yè)!”
孟林遠(yuǎn)說完,正要轉(zhuǎn)身發(fā)號施令,就看到溫硯景的臉拉了下來。
“老東西,你說誰犯口業(yè),誰沒口德呢?”
溫硯景站在孟月臨的身側(cè),大聲質(zhì)問:“我夫人又沒說錯,你確實不是她親爹,她給她親爹上香,有你什么事兒,在這兒叭叭個沒完,就你有嘴了是吧?”
接二連三被如此頂撞,孟林遠(yuǎn)實在是氣得有點受不了。
但溫硯景他根本得罪不了,再氣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孟月臨忽然上前一步,拍了幾下他的后背:“叔叔不是還不到四十嗎?怎么臉色這么難看?看起來有點虛的樣子。”
聞言,溫硯景立刻道:“是啊是啊,男人過了三十五就是爛泥巴,叔叔你可要好好保養(yǎng),別操勞過度,小心英年早逝啊!”
“咳咳咳”
原本還能忍的孟林遠(yuǎn),被孟月臨拍幾下,又聽溫硯景這混賬話,頓時氣得爆發(fā)出了一陣猛烈的咳嗽。
眾人頓時都嚇了一跳,趕忙上前來關(guān)切。
趁著這個時候,孟月臨迅速在孟林遠(yuǎn)的背上畫了一個符,反手打入他的體內(nèi)。
結(jié)果,符箓立刻就被彈了出來。
孟月臨顧不得震驚,揮手將符箓散去,而后當(dāng)機(jī)立斷地引氣于指尖,悄悄在他后頸上扎了一下。
孟林遠(yuǎn)正在拼命咳嗽,這會兒根本沒有察覺到后脖子上的一丁點小刺痛,所以完全沒有察覺什么。
孟月臨已經(jīng)后退了幾步,繞到了另一旁。
而后,她將指尖靈氣包裹的一滴血液化入泛著淡金色微光的符箓,凌空揮向了孟玉翡和孟鶴軒。
法眼之下,兄妹二人的身上逐漸生出一根細(xì)細(xì)的金線,緩緩匯向?qū)O氏。
緊接著,又從孫氏的身上引出一根粉色的線,交織在一起,懸于半空之中,好像失去了目標(biāo)。
孟月臨見狀,輕輕引動兩根線,便見它們朝著父親的牌位而去。
很快就繞在了牌位上。
見狀,孟月臨皺起眉頭,仔細(xì)一看,線的末端并沒有選中牌位,當(dāng)即便再次催動。
這一次,兩根線順著牌位游動幾息后,很快離開,在上空徘徊不定。
就在孟月臨以為親緣線顯化是不是失敗了的時候。
她看到,孟玉翡和孟鶴軒的面相忽然就發(fā)生了改變,緊接著,那兩根線,精準(zhǔn)地落到了孟林遠(yuǎn)的身上。
干脆利落地選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