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捧月居內。
孟月臨正在給孟淮序把脈。
“寒毒有所好轉,但你最近沒有好好吃我給的藥,寒毒好轉靠的是小露精的凈化之力,對吧?”
孟淮序聞言一笑:“你怎么知道?”
孟月臨見他還笑得出來,把著脈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只剎那間,孟淮序臉上笑容龜裂,疼得齜牙咧嘴,全然不復平日里的溫文爾雅。
“我怎么知道?我給你的藥你要是老老實實按時吃,你體內的寒毒現在已經清得差不多了,你說我怎么知道?”
孟月臨捏著孟淮序的手腕,氣不打一處來:“小露精就那么一丁點兒,人家雖然有凈化之力,但它就那么一丁點兒大!”
“人家因為跟著你被煞氣污染了這么多年,才好一點你就這么糟蹋它,簡直就是在害命!你把它交給我,我不讓它跟你了!”
聞言,孟淮序強忍著被捏著脈門的痛,道:“我不是沒有”
“你還沒有!你剛剛都沒否認,現在還來個不承認了是嗎?”
孟月臨是真的生氣了。
天機山上有許多精怪,她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精怪下山游歷,卻因為錯信他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回天機山等死的事。
若非小露精自己主動要跟孟淮序結契,她是絕不會讓它留在這里的。
“不是”孟淮序疼得都快坐不住了,有心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溫硯景看得蠢蠢欲動,忍不住小聲問道:“小露精和小槐一樣嗎?”
孟月臨:“當然不一樣,小槐是因龍氣誕生的精怪,小露精是天地造化而生的精怪,只生于福澤之地,極為稀少!”
一聽這話,溫硯景立刻站直了身子,滿臉譴責地看著已經痛出了一頭冷汗的孟淮序:“你怎么這樣?快把小露精交出來!你個反派!”
孟淮序:
他強忍著劇痛,哆哆嗦嗦握住了孟月臨的手腕,顫抖著道:“我可以解釋,你先松手”
見狀,孟月臨瞇了瞇眼,手里的力道松了幾分。
劇痛剎那間減輕了不少,孟淮序喘著粗氣,顫巍巍道:“我把藥給寒川吃了小露精只是用凈化之力為我緩解寒毒”
“我沒有沒有消耗它的意思是它是它主動提出的并且并且確認過對它沒有沒有損耗我才同意的”
孟月臨自是不信:“我不是給寒川留藥了嗎?”
聞言,孟淮序還沒說話,小露精就從他頭頂冒了出來。
小小一顆露珠兒站在他的頭發上,對孟月臨認真道:“小神仙,你給寒川留的藥被偷了,主人不想在你剛成婚的時候打擾你,就把自己的藥給了寒川。”
“我擔心主人的腿又不能走路了,這才主動提出用凈化之力幫他壓制一下寒毒,你誤會主人了,我保證,主人沒有半點傷害我的意思,真的!”
聽了這話,孟月臨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她往指尖渡入一縷靈氣,緩解了孟淮序的痛苦后松開手。
“誰偷的藥?”
孟淮序感覺到劇痛被一股暖流驅散,松了口氣,后道:“此事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
“砰!”
孟月臨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嚇得兩人一露精都縮了縮脖子。
“我再問一遍,誰偷了寒川的藥!”她咬牙,目露兇光。
孟淮序:“是孟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