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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所有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幾乎無法呼吸。
顧北深也是臉色慘白，眼中滿是痛苦。
顧老爺子顫抖著坐在椅子上，蒼老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這怎么可能？”
醫生繼續解釋道：“當年顧家男主人因為無精癥，選擇了捐精者。”
“捐精者正是蘇衛國先生。”
“幾年后，顧家男主人奇跡般地恢復了生育能力，才有了顧南淺。”
“所以顧北深和蘇晚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我的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顧北深急忙扶住我，但我們都能感受到彼此手心的冰涼。
“所以…所以我懷的孩子…”我顫抖著說道。
醫生點點頭：“孩子沒有問題，只是父親的身份需要重新確認。”
“從基因上來說，顧北深先生確實是孩子的生物學父親。”
“但你們是兄妹，所以…”
他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顧老爺子痛苦地閉上眼睛：“老天啊，為什么要這樣捉弄我們？”
我看著顧北深，眼中滿是絕望。
“這就是命運嗎？”
“當我以為終于可以獲得幸福的時候，老天卻給了我這樣的打擊？”
顧北深握緊我的手：“蘇晚，我們…”
“不要說了。”我打斷了他。
“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是兄妹，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心中的痛苦無法言喻。
剛才還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們，現在卻要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
顧老爺子長嘆一聲：“這都是我的錯。”
“如果當年我告訴你們真相，就不會有今天的痛苦。”
“但誰能想到，命運會開這樣的玩笑？”
我搖搖頭：“爺爺，這不是您的錯。”
“您怎么可能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這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顧北深的眼中也滿含淚水。
“蘇晚，雖然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會永遠保護你和孩子。”
“作為…哥哥的身份。”
他說出“哥哥”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在顫抖。
我們都知道，從此以后，我們只能是兄妹。
再也不可能有別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