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緩緩吹過,玻璃盒中密封的假發好像動了動。
黑色的頭發,配上白色方正的玻璃盒,看起來異常的華貴。
它是那么的完美,但是阮豪卻有些避諱它。
阮豪永遠不會忘記,昨晚驚心動魄的那一幕。
自己昨晚去找何麗的時候,何麗說她的店里被警察沒收假發后,無緣無故又多了一團假發。
兩人也算是老相好了。
沒有阮豪罩著,何麗也不敢在附近搞消費欺詐。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二人就會行曖昧之事。
昨晚,何麗就來了興致,非要讓阮豪戴上那頂突然多出的假發。說想要玩點新鮮的,想看看阮豪有頭發是什么樣子。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
明明都那么熟悉了,非要看臉圖個新鮮。
沒轍,阮豪戴上了假發和她運動了一次。
過程中,他總覺得頭發癢得厲害。
一場大戰后,他渾身是汗,直接就撓著頭皮要摘掉假發。
可是,就是這一摘,嚇到他了!
那假發居然像是吸盤一樣嚴絲合縫地趴在了自己的頭皮上,稍微一用力,頭發居然傳來劇痛!
阮豪渾身都是一怔!
從荷爾蒙的刺激興奮中恢復過后,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頭發一陣瘙癢。
根根柔軟的細發如同鋼針一般扎進腦殼。
他雖然沒有什么文化和閱歷,但是他有一種預感,要是讓發絲全部扎進頭皮,它們可能連腦髓都會被吸出來!
念及于此,阮豪一狠心就朝著頭頂上的假發用力撕去。
好在刀尖舔血的他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怕疼。
“嘶拉嘶拉”的恐怖撕扯聲響起。
阮豪一咬牙,一個狠心,手臂肌肉一繃緊,一張血淋淋的頭皮帶著假發就被撕了下來!
光頭上血紅一片,火辣辣的疼。
伴隨著頭皮被扯下來,鮮紅的血水撒了一床單。
身旁的何麗都看傻了,坐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唯獨阮豪盯著那血紅頭皮下還在蠕動的發根看得渾身打顫。
黑色的發根像是蚯蚓一般扭動,要不是撕下了頭發帶出它們,阮豪毫不懷疑這些玩意會鉆進自己的腦袋里敲骨吸髓!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阮豪望著那還在蠕動的發根,大手都在抖個不停。
只是看了一眼同樣渾身抖個不停的何麗,他就知道,這個傻娘們估計也不知道這假發的根源。
“燒!趕緊燒了這怪東西!”
女人的尖叫響徹在耳畔,阮豪的第一想法也是毀掉這團假發。
但是真要動手的時候,看著那如同蛇蟲一樣扭動的頭發,他又猶豫了。
這玩意雖然古怪,但是要是利用得好,簡直比什么槍械都好使。
送給那些不聽話的勢力大哥,那就是禍水東引!
試問誰能想到,一頂假發能夠sharen呢?
心思念動之下,他就找來了玻璃器皿密封起這頂頭發。
他觀察了這玩意一晚上。
赫然發現自己那張血淋淋的頭皮被它慢慢吸收后,整個假發都增長了不少。一根根發絲在器皿里不安的扭動,像是渴血的毒蛇。
不過,一旦長時間沒有血肉的滋養,這假發又會像是死物一般安靜。
阮豪本是打算再好好觀察一陣子這奇異的假發,但是天不遂人愿,自己的姘頭何麗隔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