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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傅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醋意:
“他剛走,你就又讓他來見你?還有,前幾日他送的那幾盒去疤藥,你怎么還收著?”
我看著他別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藥是用來祛疤的,跟送的人沒關系。再說,你送的藥我也用著呢。”
傅言聽到這話,臉色才緩和些,伸手將我摟進懷里,聲音低沉:
“卿卿,別再理他了。以后,我會護著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我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輕輕點了點頭。
將軍府內(nèi),厲莫寒想起前日深夜,本想去找林淺淺問清當年的事,卻在窗外聽到她與二皇子的對話。
“蘇卿那個賤人居然還活著,還勾上了傅言和厲莫寒!”
“殿下,等厲莫寒幫你拿下皇位,能不能幫我殺了蘇卿。”
二皇子的笑聲帶著不屑:
“你倒是會算計,不過厲莫寒現(xiàn)在對你還有幾分舊情,你可得抓緊了,別讓他被蘇卿勾走了心。”
“殿下,你不吃醋嗎?”林淺淺攀上二皇子的脖頸。
那一刻,厲莫寒才徹底看清林淺淺的本性。
他的心里只剩無盡的悔恨。
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傅言將一封密信放在桌上,語氣凝重:
“二皇子要動手了,就定在明日宮宴。他拉攏了幾個將領,想趁眾人赴宴時圍攻皇宮。”
“需我做什么?”
傅言遞來一枚刻著暗紋的令牌:
“今夜,你持此令去西宮門。
設法穩(wěn)住守將張統(tǒng)領——他原是厲莫寒部下,被二皇子蒙蔽,若能讓他倒戈,太子的埋伏便少了阻礙。”
他頓了頓,又塞來一個小巧的瓷瓶,眼底有關切,“若不成,便用這個。你用迷魂散,足夠讓宮門守軍混亂半個時辰。”
說著,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竟是一張詳細的皇宮逃生路線圖。
圖上用朱砂標注了三條路線,每條路線旁都寫著注意事項。
他指尖輕輕點在圖上,聲音溫柔卻堅定:
“卿卿,若局勢失控,你不必管我,也不必管太子,優(yōu)先帶自己離開。我已安排好人在宮外接應,只要你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看著圖上密密麻麻的標注,鼻尖突然一酸。
“傅言”
“別擔心我。”
他打斷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我在朝堂經(jīng)營五年,早已布下后手,不會有事的。你只需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我用力點頭,將令牌、瓷瓶和路線圖小心收好,暖意蔓延到心底。
我換上早已備好的侍衛(wèi)服飾,混在行色匆匆的宮人間,快步向西宮門去。
遠遠便見張統(tǒng)領按劍而立,面色凝重,他身后的士兵個個神情緊繃。
他們果然已被二皇子調(diào)來,成了宮變的第一道鎖。
“站住!”我剛靠近,便被士兵攔下。
我亮出令牌:“奉傅大人令,特來協(xié)助統(tǒng)領守衛(wèi)宮門,以防萬一。”
張統(tǒng)領眼神狐疑,上下打量我:
“傅大人怎會突然派一個生面孔的侍衛(wèi)來此?”
他顯然不信,手已悄然按上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