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看不到邊的大海,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以及海鷗的叫聲,余疏桐皺起眉頭,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
看來,龍刑為了將她困在這座島上,做足了準備工作。
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余疏桐心平氣和地轉身回到別墅,心平氣和地吃飯,心平氣和地睡覺。
如此心平氣和地在島上過了三天,三天后,龍刑出現在了島上。
余疏桐不主動聯系他,他有些受不了,半夜乘坐私人飛機現身小島。
“先生,您回來了。”
龍刑臉色略帶疲憊,輕手輕腳地走進別墅,女仆忙不迭上前迎接,接過他手里的西服外套。
接近旋轉樓梯,龍刑的腳步聲更輕了。
他在距離旋轉樓梯不遠處駐足,挑眉朝二樓余疏桐臥室所在的方向瞧了一眼,收回目光后,低聲詢問女仆:“夫人這幾日情緒可好?”
“余夫人這幾日在島上過得很好。”
女仆忙不迭改口。
“夫人每天早餐后,會在花園里散步半個小時,之后上樓聽音樂,看書,午飯后,夫人會小憩一個小時”
知道龍刑想知道余疏桐在島上的點點滴滴,女仆詳細地將她這幾日在島上的生活匯報給了龍刑。
龍刑聽后,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氣。
“我去樓上看看夫人,你不用跟著了。”
“是,先生。”
龍刑交待了女仆后,徐步上樓,輕手輕腳地走進了余疏桐的臥房。
房間里開著一盞小夜燈,暖黃色燈光讓整個房間顯得很溫暖。
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
龍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確定床上的人兒沒有被自己吵醒,這才放心大膽地朝著床前走去。
“桐桐,我跟秦北瀲一樣愛你,不,我比秦北瀲更加愛你。”
龍刑緩緩坐在席夢思大床的床沿上,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床上安睡的人兒,溫聲細語地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痛苦。
“你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呢?”
“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次機”
龍刑的話被一陣刺痛打斷。
“咝。”
他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禁不住嘴角輕咝了一聲。
余疏桐手里握著一支鋼筆,狠狠將鋼筆的筆頭扎進了龍刑的肩頭,看著龍刑痛苦得皺眉的樣子,她還是覺得不夠解氣,握著鋼筆的手再轉了轉。
龍刑痛得出了一頭的冷汗,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開口:“余疏桐,你就這么恨我嗎?”
“對,我恨你。”
余疏桐猛地將鋼筆拔出,雙眼怒瞪著龍刑,歇斯底里地對著龍刑怒吼。
“我說過,我恨不得殺了你。”
若不是現在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也得死在這座孤島上,剛才,她肯定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將鋼筆扎進這個男人的心臟。
“北瀲受的痛苦,我也要讓你龍刑受一遍。”
余疏桐盯著龍刑肩膀上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心里無比痛快。
“余疏桐,我到底哪里不如秦北瀲?”
龍刑不顧身上的傷口,伸手緊緊握住余疏桐的肩膀。
“你告訴我,我改。”
“你哪里都不如秦北瀲。”
余疏桐咬牙切齒地開口。
“我不愛你,就算你徹頭徹尾地改變自己,我也不可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