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
秦逸安皺起眉頭,心疼地喊了一聲媽咪。
“桐桐,你怎么來了?”
余疏桐走到墨封的身邊,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從容不迫地將保溫盒打開。
“我是安安的媽咪,安安在醫(yī)院,我這個做媽咪的,怎么能安心待在家里。”
余疏桐倒了一碗雞湯轉(zhuǎn)身遞給墨封。
“哥,這是我親手燉的雞湯,你嘗嘗吧。”
低頭給沈佳妍削蘋果的男人,聞到雞湯的香味,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心里羨慕極了墨封。
那碗雞湯,本應(yīng)該是他的。
“哥,今天晚上我在這里照顧安安,你為了公司,接連好幾天晚上沒休息好了,你今晚回去休息吧。”
墨封余光掃向隔壁病床。
余疏桐笑了笑,隨口說:“你還怕我被人吃了不成。”
“那我就回去了,今晚是趙暮云值夜班,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給趙暮云打電話。”
墨封知道余疏桐的性子,交代了余疏桐幾句,就放下空碗從醫(yī)院離開了。
“北瀲,陪護(hù)床又窄又硬,你躺在上面對你腰不好,這病床挺寬的,睡兩個人沒問題,要不,你跟我一起睡病床。”
大概九點(diǎn)鐘的時候,沈佳妍忽然邀請秦北瀲上床。
余疏桐拿著本故事書坐在秦逸安的病床前,目不斜視,充耳不聞,投入地給小家伙講睡前故事。
秦北瀲避開沈佳妍的目光,飛快地往余疏桐身上掃了一眼,見余疏桐不為所動,臉上表情一成不變,忽然有些心里難受。
真是一個冷靜的女人。
想到這個女人是自己選的,自己愛的,秦北瀲內(nèi)心里苦笑了一下,順從沈佳妍的意思,爬上了沈佳妍的床。
三天后,沈佳妍簽了骨髓捐獻(xiàn)書,一點(diǎn)過五分,跟秦逸安一起被推入了宣京醫(yī)院設(shè)備最好的一間手術(shù)室。
手術(shù)持續(xù)整整八個小時,直到晚上九點(diǎn)過五分,手術(shù)室的大門才緩緩開啟。
手術(shù)室大門開啟,半晌不見人出來,余疏桐緊張地臉色緊繃,眉頭緊皺,手心里全是汗水,雙眼直勾勾地將手術(shù)室大門盯著。
“不會有事的。”
秦北瀲站在她身邊,伸手?jǐn)堅谒募绨蛏希瑢⑺龜埲胱约簯阎校瑴厝岬卦谒磉呴_口。
“我們的兒子那么堅強(qiáng),他一定會扛過來的。”
“秦北瀲,我好害怕。”
這種在手術(shù)室外的漫長等待,讓余疏桐的情緒有些崩潰,她順勢靠在秦北瀲的肩膀上,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秦北瀲身上的襯衫。
秦北瀲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說話的語氣更加溫柔。
“別害怕,我在呢。”
“等安安好了,我們一家五口就能團(tuán)聚了,咱們重新再舉辦一次婚禮,再讓三個孩子給我們做花童,你說,好不好?”
“好。”
在秦北瀲的安撫之下,余疏桐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
須臾,一身白大褂,帶著手套口罩跟手術(shù)帽的趙暮云走了出來,不等趙暮云摘下口罩,余疏桐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暮云,安安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