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嗚嗚嗚”
半夜,余疏桐睡得迷迷糊糊的,對面病床上傳來稚嫩的嗚咽聲。
哭聲讓她猛地睜開了雙眼,一臉緊張地朝著對面病床上看去。
“小軒軒。”
“秦北瀲,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像是余樂軒做了惡夢,夢里囈語。
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余疏桐,正好站在隔壁病床前。
借著微弱的光線,余疏桐看見秦北瀲將手伸到了余樂軒的身上,瞬間變了臉色,語氣充滿了敵意地質問秦北瀲。
“小軒軒不怕,秦叔叔在這里。”
秦北瀲的大手落在余樂軒的身上,隔著一層醫用被褥,動作輕柔地在余樂軒的身上拍了拍。
男人溫柔的語氣讓余疏桐愣怔,眼里地防備之色這才消失。
這個男人竟然是在安撫小軒軒!
隔壁病床上的小家伙很快安靜下來。
余疏桐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每次小軒軒夜里做惡夢,她都要安撫許久,小家伙才能平靜下來。
這個男人竟然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讓小家伙安靜了下來!
余疏桐一雙眼眶忽然變得有些酸脹,眨了眨雙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家伙就是缺乏父愛,眼下做惡夢,感受到了父親的安撫,才會如此快平靜下來。
都是秦北瀲這賤人害她的三個孩子從小就缺乏安全感。
借著夜色的掩護,余疏桐雙眼充滿了怨恨地盯著秦北瀲的背影,藏在被褥下的雙手不知何時握成了拳頭。
秦北瀲安撫好了小家伙,又細心溫柔地為兩個小家伙掖了掖被褥,這才轉過身,輕手輕腳地走到余疏桐的病床前。
見男人轉身朝自己的病床走了過來,余疏桐忙不迭將眼里的怨憤斂藏起來。
“小軒軒做惡夢了,我就過去安撫了一下小家伙。”
余疏桐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
秦北瀲知道她是在裝睡,站在她的床頭前,開口說話語氣有些受傷。
“曼曼,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
“曼曼,我要怎么做,才能打消你對我的猜忌?”
秦北瀲一臉受傷地說了兩句,沒得到回應,干脆彎腰坐在了余疏桐的病床邊上。
感覺病床一側猛地往下沉,余疏桐光滑潔白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這賤人竟然還坐下了!
“曼曼,我是真心想要照顧你的,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秦北瀲將手伸進了余疏桐被褥里,在被褥里緊緊握住了余疏桐的手。
“安東尼戴斯能給你的,我秦北瀲也能給你,安東尼戴斯給不了你的,我秦北瀲也能給你。”
“秦北瀲,你特么神經病啊。”
余疏桐不勝其煩,只好將雙眼睜開盯著眼前抽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