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腳踹開家門時,蘇皖正和她的父母坐在客廳里。
顧母正拉著蘇皖的手,慈愛地看著他:
“蘇皖,你放心,我們顧家只認你。”
“那個沈晏秋結婚十年都生不出一個孩子,是想讓我們家絕后嗎!你放心,等安冉回來,我立馬讓她跟那個男人離婚,風風光光地把你接進門。”
蘇皖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柔柔地應著:“謝謝伯父伯母。”
看到顧安冉這副瘋魔的樣子沖進來,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安冉,你這是怎么了?”顧母站起身,擔憂地問道。
顧安冉沒有理會任何人,她徑直沖到蘇皖面前,一把扼住他的脖頸,將他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沈晏秋!”
她的力道大得驚人,蘇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只能發出“嗬嗬”的求救聲。
“你瘋了!顧安冉你快放手!”顧父顧母驚恐地沖上來,想要拉開她。
“都是他!這個蛇蝎心腸的男人!他害死了沈晏秋!還害死了我!”
顧安冉嘶吼著,眼中滿是殺意。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顧家二老瞬間僵在了原地。
“你你說什么?沈宴秋死了?”
顧母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狀若瘋癲的女兒。
顧安冉終于松開了手,蘇皖癱在沙發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對!沈宴秋死了,都被這個賤人害的!”
顧安冉指著蘇皖,目眥欲裂,“你為什么要纏著我?你為什么要挑撥我和他的關系?你為什么要讓他死?!”
她將所有的罪責,毫不猶豫地全部推到了蘇皖的身上。
蘇皖咳了半天,終于緩過一口氣。
他看著眼前這個把所有責任都推給自己的女人,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的付出和仰慕,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他以為她愛的是他的年輕、聰慧和野心。
到頭來,他不過是她厭倦了舊人后,一個唾手可得的新鮮玩具。
一旦這個玩具帶來了麻煩,她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其丟棄,甚至踩上一萬只腳。
“我害死他?顧安冉,你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蘇皖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眼淚和笑聲混在一起,顯得無比凄厲。
“是我逼著你,在慶功宴門口把他像個垃圾一樣丟下的嗎?”
“是我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掛斷他的求救電話,還罵他不懂事的嗎?”
“是我逼著你,在明知道他可能出事后,還心安理得地睡了一周的安穩覺,甚至想著怎么讓他凈身出戶的嗎?”
蘇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顧安冉的臉上,也扇在顧家二老的臉上。
“你享受著他的照顧,心安理得地把家當成旅館!你又貪戀我的年輕肉體,享受著我帶給你的快來!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嗎?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和沈晏秋離婚!你只是想讓我在你身邊,一個既能幫你搞事業,又能滿足你新鮮感的附屬品!”
“現在他死了!事情鬧大了,你就想把所有的鍋都甩到我一個男人身上?顧安冉,你才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是個sharen不見血的ch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