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還是停下。
沈星月眼睛轉了轉,找一處無人的地方拿出手機,點開群聊。
[上次說的事兒,怎么樣了?李歲寧秦瑩瑩]
李歲寧剛從療養院出來,因為惹到賀家,現在又被爹媽關在家里反省,她正無聊,收到消息就立即回復。
[我托人查了,余綿名下有兩個自媒體賬號,粉絲量都不少,她弄的這些東西都不值錢,也不接大型商單,就算搞她,估計也沒啥用。]
沈星月:[那算了,治標不治本,沒意思。瑩瑩呢,追得咋樣了。]
不一會兒,秦瑩瑩倒是回了,是條語音,沈星月調低音量貼著耳邊,聽到哭聲。
[覃渭南把我刪了!還躲到老家去,現在拉了個同門群,讓我有什么事就在群里說,我臉都丟光了!]
沈星月:[草,給臉不要臉。]
秦瑩瑩:[也不是,他可能是被女朋友逼的沒辦法了。]
沈星月和李歲寧同時發了串省略號,以示對戀愛腦的無語。
[不說了,]秦瑩瑩發來位置,在高鐵上,[馬上到濱城,我要親自問問覃渭南對我到底有沒有想法。]
沈星月皺眉,看向余綿背影。
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有男朋友還勾搭賀宴亭,是妄想留個備胎,然后攀高枝么?
一個啞巴而已,真敢想。
她非要余綿雞飛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想了想,沈星月回復:[不就是追男人么,我有個法子]
余綿就在自己畫跟前站了幾分鐘,又去看其它的。
賀宴亭倒是跟上來,中肯地點評,令余綿有些詫異,原來他還真跟孟教授學了很多東西,并不是隨便說說。
恐怕要不是接管家里的生意,孟教授肯定會培養他當接班人。
那就沒有她的事了。
余綿還挺慶幸,認真地聽,神情專注,賀宴亭想著要用什么方式在不驚動孟教授的前提下,將余綿的畫買下,身后就走來一人。
沈星月頗有些親切地過來挽住了余綿:“原來你們在這,讓我好找,咦,在看裘沖老師的《黑與白》嗎?我小時候也被我媽要求過臨摹這張,挺有難度的。”
余綿有些不自在,想把胳膊抽出來但又覺得讓人沒面子,還是忍了,反正她不會說話,此刻不接茬也沒什么。
但賀宴亭也沒有興趣交談,竟然點點頭走了。
沈星月嘴角的笑肉眼可見變僵硬,順勢松開手,雖然還是那副淑女溫婉的模樣,但眼睛里的嫌惡,明晃晃。
“你知道嗎?我和宴亭哥哥是有婚約的,雖然是幼時口頭約定,但也時常被長輩們掛在嘴邊,或許等我畢業,我們就要結婚了。”沈星月微笑。
余綿知道這種敵意來自哪里了,原來沈星月喜歡自己的干哥哥,所以視他身邊的所有女人為眼中釘。
無聊。
余綿點點頭,打字:【那提前祝賀你們結婚快樂,早生貴子。】
沈星月將頭發掖至耳后,動作優雅,語氣卻不善:“聽干媽說你有男朋友了,那就記得和別人的未婚夫保持距離,我干媽最討厭往宴亭哥哥身上撲的女生,不三不四,想要嫁入豪門,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