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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市禾原廣告公司總部。
工位區里幾個新員工在竊竊私語：“你聽說了嗎？那三個人都被叫去談話了。”
“就是之前那個藝術節爆火的原員工程意青，她走之后，好像有媒體曝光我們公司內部壓榨和版權糾紛。”
“真的假的？我昨天還看到有人發她作品抄襲對比圖，簡直錘得死死的。”
與此同時，人事部、法務部、行政部三線聯動啟動調查。
辦公室外，林源神色緊張地在走廊踱步，手機里刷出推文：“曾在禾原工作過的設計師，控訴公司內部剝削及作品歸屬不清，現已赴希蘭代表中國參展。”
評論區刷屏：
“你們是不是還欠她一個道歉？”
“設計師不是工具人，程意青做得漂亮。”
“禾原要是這次還洗得掉，那真是奇跡。”
當天下午三點，公司召開緊急會議。
行政高層宣布：“本次事件造成公司對外形象受損嚴重，經初步內部排查，發現項目協作中確有管理疏漏。”
“現決定，對徐知棠、林源、小韓三人給予解除合約處理。”
辦公室死寂一片。
徐知棠坐在工位上，怔怔看著系統自動彈出的內部賬號已凍結的提示。
她原以為程意青不過是賭氣走人，哪怕有點成績，也不過是短期話題熱度，卻沒想到她做得這么絕。
人群散去后，有人悄悄看到她偷偷收拾東西，桌上那只曾經鐫刻著項目先鋒的獎杯靜靜倒扣在紙箱中。
另一邊，林源躺在出租屋沙發上，手機震動不斷，他翻開微信，看到一封來自程意青的郵件，標題只有五個字：無需再聯系。
程意青早已遠在希蘭，卻收到了一封匿名寄來的信。
信封里，是她離職當天遺落的一只藍灰色簽字筆，她沒有查寄件人，只將筆仔細收好。
傍晚，克萊拉來敲門：“今天晚上有一場本地藝術出版簽約會，你要不要去？”
“不了。”她收起日記，“我還有點圖沒改完。”
克萊拉笑：“工作狂。”
“自由工作狂。”她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