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的力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每一拳每一鞭子,都是讓十歲出頭的孩子吐血的力度。
不僅如此,晚上不讓他回房,將他關進后院小倉庫,當時是冬天,黎景曜幾次都差點被凍死。
除此之外,不給飯吃,不給水喝是常態。
那段時間,黎父整日在外找兒子,還要兼顧公司的事,疏于家里。
黎榮對黎母的行為置之不理,甚至還把傭人偷偷給黎景曜的飯打翻,讓他跪在地上舔干凈。
直到有一次在療養院的黎老夫人回家,才發現小孫子的精神狀態,那時黎景曜已經有輕度抑郁癥的表現了。
黎老夫人大怒,教訓了一頓黎母,把黎景曜接到身邊撫養,情況這才逐漸好轉。
這件事中,兩個孩子都是受害者,黎母卻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年幼的孩子身上,還如此虐待。
當時,唐夏聽了都憤慨的攥拳頭。
可現在,黎景曜對自已的經歷只字未提,唐夏忍不住心疼,想抱抱他。
這么想,她也這么做了。
黎景曜身子一僵,隨后勾唇,因往事勾出的所有陰霾,瞬間煙消云散。
他不知道她哪來的那種力量,一個動作就能將他安撫。
片刻后,唐夏才覺得這樣不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的離開,“所以,何憶彤就是當年的一一?”
黎景曜感覺懷里少了點什么,皺了下眉,“不管她是不是,但何家在這種時候自曝此事肯定別有居心。”
唐夏目光越發的冷,黎景曜揉了揉她的頭發,“你放心,不管何憶彤是不是一一,我都不會放過何家。”
報仇她會自已來,但他這樣說,讓唐夏心頭有一絲輕軟,目光微斂道:“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幫我媽媽爭取的手術機會。”
“是咱媽。”黎景曜目光柔和,怕她反駁,接著道:“至少現在還沒離婚。”
這反倒提醒了唐夏,她抓起包包起身,“那就抓緊時間把手續辦了,你哪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吧。”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腕,“吃完午飯再走吧。”
福伯也端了水果從廚房出來,都是唐夏愛吃的,聞言也笑道:“是啊太太,廚房做的都是您愛吃的菜,留下來吧。”
“我”
唐夏還是猶豫,卻在此時樓梯上傳來了動靜,“媽媽。”
耀耀直接從二樓躥下來,如小炮彈一樣,落在唐夏懷里。
“媽媽,你這么長時間都沒回家,是不是不要耀耀了?”
這一聲“媽媽”,讓唐夏想到失去的孩子。
雪白的小腦袋,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自已,還有奶聲奶聲的聲音,唐夏的心頓時萌化了,摸了摸它的頭,“怎么會,這段時間比較忙,這次媽媽帶你離開,去媽媽自已的家好不好?”
“好。”耀耀高興的兩只前爪抬了抬,“你要是再不帶我走,就被爸爸擼頭禿了。”
唐夏蹙額,“他擼你做什么?”
耀耀撇撇嘴,“這都不明白?睹狗思人,笨媽媽。”
唐夏面頰一紅,悄悄抬眼看黎景曜。
男人也在看她,目光越發溫柔,“回來吧,孩子的仇我一定會報,不離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