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不敢想,因為她的緣故,背地里到底有多少無辜的女子受到牽連。
繼續(xù)往下深想,云昭就恨不得立刻揪出背后的人,在那人臉上狠狠甩幾個巴掌。
謝懷卿看見云昭此刻的神情,突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云昭。”
“嗯?”云昭扭頭看過來。
謝懷卿說:“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哪怕我想要做的事情,會被千人萬人阻攔?”云昭眼眸含笑,用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著最認(rèn)真的話,“哪怕這件事會顛覆整個玄國?”
“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謝懷卿又重復(fù)一遍,“哪怕顛覆整個玄國,哪怕所有人都阻攔,也還有我站在你身后。”
在冷宮里被所有人遺棄的時候,只有云昭來到了他的身邊。
那冬日里溫暖的手,一起相伴的時光,都是令謝懷卿無比珍惜的回憶。
云昭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無論云昭想要做什么,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云昭總說想要他做一個明君。
謝懷卿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明君。
說他冷心冷肺是真的,說他冷漠無情也是真的。
他能做到關(guān)心百姓疾苦,但也僅此而已。
云昭卻會關(guān)注到更多。
就像剛剛云昭買下那塊木牌,不是真的想要許愿,也不是一時興起。
她只是看到賣木牌的是一位垂暮的老者,動了惻隱之心。
謝懷卿敢肯定,云昭想要做的事情,即使失去了他的支持,也會成功。
云昭不清楚謝懷卿的心中所想。
但聽到謝懷卿一次又一次的無條件站在她身后,讓她的心情都變得好上許多。
“謝懷卿,我當(dāng)真了。”云昭轉(zhuǎn)身面對著謝懷卿。
“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她能相信他說的話。
誰也不知道,這場堪稱顛覆整個玄國的決定,是在這個地方悄悄埋下的種子。
微風(fēng)吹拂,白云飄浮,遮擋住了天空中的太陽。
坐在家里喝茶的馮同知顯然還不知道,等待著他的是什么。
他只是思慮一番,詢問身邊坐著的妻子,“那姑娘真有你說的那么像?”
“像不像的,老爺見了就知道了。”吳水茗沖著馮同知溫柔一笑,賣了一個關(guān)子,“看這時間,估計我大哥派的人已經(jīng)得手了。”
在吳水茗的心里,就不存在事情敗露的情況。
在明州,除了知州,就屬她家老爺?shù)墓俾氉畲蟆?/p>
私下里綁走一兩個人,即使有人看見,也不敢說什么。
綁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吳水茗剛剛說完這些,外面就走進來一個小廝,“老爺,夫人,有人說要見老爺。”
“什么人啊?”馮同知這些年在官場上別的沒學(xué)會,這官老爺?shù)募茏哟_實養(yǎng)的十足十。
聽到有人說要見他,馮同知第一想法就是有人要求他。
“那人沒說,只說是從京城來的,想問老爺一些事情。”小廝如實回答。
馮同知聽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神色變了又變。
“快,快帶我過去。”馮同知猛然推了一把小廝,讓他趕快帶路,別耽誤了時間。
半刻鐘后,云昭和謝懷卿坐在了馮家的會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