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寒一把將她手上的木匣子拿了過來,進屋后,飛快給她盛了一匣子的大米。
林大娘望著那一匣子的大米,一雙眼睛放光,她下意識就伸手去搶,謝天寒往后一縮,板著臉對她說道:“大娘,這是最后一次!大叔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沒有追究,因為知道。大叔也不想我追究你們的責任,可是,這不代表我們大家都傻!”
林大娘臉色大變,她不敢去看謝天寒的眼睛,怔怔的咬著牙,半餉。她才說道:“天寒,你胡說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等她說完,謝天寒就打斷她的話,“以后,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我媳婦兒面前,你們家今后如何,和我們夫妻沒有關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大娘不要將我對你僅有的一點情分給磨得丁點不剩!”
說完,謝天寒就將木匣子塞到她手上,重重的關上門。
謝天寒剛回屋坐了一會兒,又聽到外面響起的敲門聲,再看胡瑤夕,已經快醉了,她撅著嘴巴,嘀咕道:“不會是又來要吃的了吧?林大娘也真是。本來就那點情分,一而再再而三來掏,多少情分都經不起她這般折騰啊!”
謝天寒的臉色也不太好,他站起身,給胡瑤夕拿了兩個橘子,“你就在屋里待著,我出去看看,放心,這次我什么也不給了!”
謝天寒很快就回來了。胡瑤夕撐著下巴,見謝天寒進來戶,身后還跟著兩個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胡將軍和胡夫人,他們夫妻結伴而來,胡夫人身上裹著厚厚的大氅,進屋后,胡將軍親手將她的大氅解下來。
謝天寒也不傻。見他們二人這么親密,哪里還猜不到他們的身份,見胡將軍將大氅遞過來,他急忙接過來,殷勤的給他們搬凳子,還貼心的給他們倒了一杯水。
謝天寒做這些動作時。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胡瑤夕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胡將軍和胡夫人就坐在了胡瑤夕對面,胡夫人望著眼前的胡瑤夕,只覺得她小臉微紅,五官在火光下柔美嬌俏,看得胡將軍眼睛眨也不眨,他還沒告訴自家夫人,這只是他的猜測。特別是他親自見過了那個所謂的女兒,并沒有丁點的熟悉感,和見到胡瑤夕完全不同。想了想,他就借口帶夫人看病,趁機來了稷山鎮的花山村。
“胡夫人。你們怎么來了?”
喝多了的胡瑤夕絲毫沒有尊卑觀念,她腦子里正在想,眼前的胡夫人是這具身體的夫人,那么她身邊的那人,豈不就是胡將軍,這具身體的父親?
父親母親!!
這兩個詞在胡瑤夕腦子里轉了又轉,她拖著腮幫子,眉目眨呀眨,還別說,這具身體的臉型挺像胡夫人,還有小嘴,至于眼睛。更多的是想胡將軍。
“還不是她想吃你做的菜,沒想到來得正是時候,你們正在吃呢?”胡將軍看了一眼火上的肉,是烤肉,味道很香,他也不打聲招呼。自己拿了一串,先吃了一口,覺得肉熟了,就遞給身邊的夫人,“昨天我還碰到他們夫妻了,他們正好也在烤肉吃,我吃了一次,回味無窮,我聽這丫頭說,如果在家里,她做出來的更好吃,你快嘗嘗,的確比在野外做出來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