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問侄子行不行?
她的臉不要了嗎!
梁秀嬌又氣又惱,捏著團扇指她。
“青天白日的,誰想知道你和江承郁的破事!當(dāng)真是淫”
“二嬸既然要問,我自然是要回答的。您若是不想知道,為何又要問?”
顧安傾端的一副無辜做派,茫然四顧,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親戚們不熟悉顧安傾,卻熟悉梁秀嬌,撲哧笑出聲。
笑她踢到一塊直愣愣的鐵板。
可梁秀嬌和顧安傾交過手。
哪里不知道這死丫頭是裝的。
她氣得一咬牙。
“你一個小輩,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竟然用在長輩身上!我今日非得好好教導(dǎo)你江家的規(guī)矩!”
說罷,她作勢便要上前動手。
幾個親戚忙把人攔住。
眾人推搡之間。
正在角落里的江承郁一揮手,示意冬升推自己過去。
沈念慈正在主座落座,看見下面的混亂,當(dāng)即清了清嗓子。
孔嬤嬤當(dāng)即站出來,冷聲開口。
“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聞言。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梁秀嬌沒能打到顧安傾,氣得漲紅了臉,狠狠晃了晃團扇,眸子一抬,直直盯著沈念慈。
“大嫂,管管你家兒媳!怎么把她管教成這么不講禮數(shù)的樣子!”
“管?”
沈念慈捏著帕子,掩嘴輕笑了一聲,“管不得。”
三房魏嫻聽了好一會兒,而今看見沈念慈如此維護顧安傾,緊跟著站到梁秀嬌旁邊,美眸盈盈染笑意,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新兒媳進門才幾天,便如此桀驁不馴,連大嫂這鐵手腕也駕馭不了嗎?”
“我婆母吃齋念佛心腸軟,哪里來的鐵手腕?倒是三嬸把人比作牲畜,要馴人,還要駕馭人,莫不是還要給我腳上釘上馬鐵,嘴里塞上嚼子,便乖順了?”
顧安傾輕飄飄一句話。
便揭開了魏嫻字里行間的貶低。
周圍有人輕笑出聲,或是說顧安傾不敬長輩,或是說魏嫻一股子狐媚勁兒,擋不住野丫頭的蠻勁兒,都在看戲。
魏嫻的臉色陣青陣白。
這死丫頭!
你說她一句,她便是十句罵回來!
當(dāng)真是吃不得一點虧,倒是跟沈念慈那鐵公雞一模一樣!
二房三房的威風(fēng)被滅得干干凈凈。
沈念慈心情大好,目光柔和地落在顧安傾的身上。
“安傾不懂規(guī)矩,而今說錯話,想來兩位弟妹身為長輩,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是。”
二房三房勉為其難地應(yīng)聲,臉色難看極了。
顧安傾心里也舒爽了。
恰逢江承郁也來到她身旁,低聲提醒。
“小心樹大招風(fēng)。”
“天塌了,還有高個兒頂著呢。”
顧安傾淺笑著看向沈念慈。
孩子惹事,長輩擔(dān)著。
江承郁微微皺眉,不明白顧安傾為何開始如此相信沈念慈。
下一刻。
他便知道了答案。
沈念慈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懶懶用團扇遮著肚子,一邊柔聲開口。
“我偏疼安傾一些,也是事出有因。”
“她才進門不久,便已經(jīng)為我江家懷上了子嗣,如此福星進門,我捧著還來不及,豈會嚴(yán)苛教導(dǎo)呢?”
江承郁一雙淡漠的眼里,寒意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