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梔狐疑的擰起眉心,剛想開口問,就聽見病房里面?zhèn)鱽砼榈囊宦曧懀袷怯惺裁礀|西砸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一連串東西破碎的聲音。
傅靳遲冷著臉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狼藉,還有蜷縮在病床上韓清歌。
看見傅靳遲,韓清歌第一時間就沖下了床撲進了他懷里。
“靳遲......靳遲,你去哪里了,我找不到你......嗚嗚,我好怕。”
女人嗚咽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可憐。
房間里的方安茜見到他,也松了一口氣,剛準備說話,就看見了傅靳遲身后的女人。
她臉色頓時變了,指著江南梔怒道:“就是你這個賤人,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敢出現(xiàn),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方安茜也顧不上什么儀態(tài),尋找著房間可以用的東西,最后落在一個花瓶上,直接抄了起來就要砸過去。
“伯母!”傅靳遲臉色冷得可怕。
方安茜愣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他要護著江南梔,一下子怒氣沖沖了起來。
“靳遲,你不是說會給我們一個交代?你現(xiàn)在把她帶過來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女兒清歌被她欺負的還不夠慘嗎?!”
韓清歌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整個人十分激動,不停地大喊大叫,“靳遲,我不要見到她!讓她滾!快讓她滾......”
傅靳遲輕蹙眉頭,目光淡冷地掃向江南梔,“你先出去。”
他頓了一下,似乎怕她會直接離開,補充道:“在外面等著。”
江南梔見韓清歌這副樣子,心里劃過一絲疑惑,難道真出了什么事?
她沒有走遠,就靠在病房的門口,還能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淼膶υ捖暋?/p>
“清歌,你先躺回去。”
傅靳遲扶著她坐回了病床,看著她滿是傷痕憔悴的臉,眼底劃過一絲愧意,“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韓清歌是韓翊文唯一的妹妹,他去世前自己就答應(yīng)過要好好照顧,卻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如果翊文還在的話,肯定要責怪他了。
方安茜見傅靳遲對清歌的心疼和憐惜不像是作假,暗道這次機會難得。
或許能趁著這個機會,趕走那個小賤人,讓清歌上位。
反正聽說傅言澈的腿基本上治不好了,算是個廢人,沒有任何可以和傅靳遲爭奪家產(chǎn)的機會,眼下正好說服女兒放棄傅言澈,和傅靳遲在一起。
“靳遲,這件事不怪你,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她就是故意想要報復清歌,可憐清歌受了這樣的折磨和打擊,剛才醫(yī)生還說,說......”方安茜說到此處,滿臉痛心了起來。
“醫(yī)生說什么?”傅靳遲蹙眉問。
方安茜看向女兒,嘆了一口氣,將醫(yī)生診斷的結(jié)果告訴他。
大概的意思是韓清歌因為精神上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以后可能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情緒失控的狀況。
簡而言之就是患上了精神疾病,身邊必須要時刻有人守著才行。
“靳遲,你看清歌這樣子,她總不能一直住在醫(yī)院吧?這樣不利于她養(yǎng)病。”方安茜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是想要他來照顧女兒。
傅靳遲輕闔眸子,余光瞥向了門口的方向,知道她在外面,也知道她在聽。
沉默良久后,淡聲道:“伯母,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會安排好的。”
他會給清歌安排一個住處,然后請專業(yè)的護工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