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梔直接去了二樓傅靳遲的書房,想再看看他的病歷。
“去哪里了......明明就放在這里的呀。”她找了半天沒找到,嘀咕了一句。
抬頭,看見了最頂上的書架放著一本沒有標簽的東西,她踮起腳拿下來。
一看,竟然是一本相冊。
相冊的封面是純黑的,上面刻畫著一只野生鹿的剪影標志,看上去被保存得很好,因為一絲灰塵都沒有。
她有些好奇,正想翻開看看,一道怒喝聲驀地響起:
“你在做什么!”
“啊!”江南梔嚇了一跳,手里的相冊脫手摔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傅靳遲臉色瞬變,疾步上前撿起那本相冊,眼底燃起一團火苗,“誰允許你亂碰我東西的!”
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可怕。
江南梔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生氣,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來你書房找......”
“滾出去!”
傅靳遲強忍著怒火,他現在沒心思聽她解釋。
“靳遲。”
商宴州站在書房門口,正蹙眉頭盯著他。
江南梔這才發現商宴州來了。
而傅靳遲竟然當著外人的面這樣兇她......
理由卻是因為一本相冊。
他那么寶貴的相冊,想必是關于韓清歌的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對不起,如果壞了,我可以賠你一個。”江南梔紅著眼睛說完,就跑了出去。
商宴州走進去,調侃道:“不就是一本相冊嗎,至于這么兇嗎?”
說著,他拿起那本相冊翻開——
待看清照片上的人,他嘴角的笑頓時凝固。
這不是......
這是一張傅靳遲和另一個女孩兒的合照。
女孩兒看起來十六七歲,長相清純可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燦如春華,姣如秋月。
商宴州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上的女孩兒是傅靳遲藏在心里五年的人。
他一直以為傅靳遲早就放下了,誰知道......
商宴州合上相冊,看向站在窗前滿臉冷色的傅靳遲,“都已經過去這么久,我以為你早就放下了。”
傅靳遲充耳不聞,腦海里一閃而過江南梔眼紅委屈的模樣,心里煩悶得厲害。
“一天沒有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抓到,我就一天放不下!”傅靳遲微瞇寒眸,語氣充滿了戾氣。
活了這么多年,他沒被人這么戲耍過!
更沒被人背叛得這么慘。
商宴州搖搖頭,一針見血地問了句,“你真的只是因為恨嗎?如果是的話,為什么要一邊懸賞抓她,又一邊不允許任何人傷到她。”
商宴州很清楚,他是當局者迷。
倒是他這個旁觀者看得比較清。
傅小鹿就是傅靳遲心頭的一根刺,這么多年,這根刺已經深入骨髓,想要徹底拔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