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想的這些,其實都沒有發生。蔣婉只是淡定的從我懷里退出來,撿起地上的那張名片看了又看,隨后轉頭盯著我。“晏隋,你什么時候聯系過律師?”她的眼神里看似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可我劫控制不住開始冒汗。“不記得了,應該是什么時候有需要,恰好聯系過,后來名片就夾在書里忘記拿出來了。”蔣婉打量著我,似乎并沒有相信我的話,卻也不曾反駁。就在我以為蔣婉看穿我的謊言時,她又重新坐回我懷里:“如果需要律師,可以直接跟我說,我給你安排跟蔣氏集團有過合作的專業律師團隊。”他1時能力部低獨,一云帶協群大問起。我不知道蔣婉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但她不曾深究,還是讓我松了一口氣。我不可能去找蔣婉給我的律師團隊,難道要讓蔣婉第一時間知道,我打算跟他離婚的想法?那個時候,這個婚才是真的離不成。面對蔣婉,我仍舊擠出了一抹笑容:“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蔣婉的手已經探進睡意內里。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觸碰到我腰間略泛涼意的皮膚,掀起陣陣顫栗。我立刻按住那只作亂的手,凝視她:“別鬧,你的病還沒徹底痊愈,應該老老實實休息。”她低笑出聲:“晏隋,我們是合法夫妻!”我突然間有些慌亂,皺著眉:“時間不早了,明天不是還有股東大會?”股東大會定時召開,蔣婉身為蔣氏集團總裁,擁有最大的決策權,不去參加說不通。她收回手,攪住我的脖頸,仰頭望著我,一雙眼睛熱切而明亮:“我們都已經結婚八年了,臉皮還這么薄?”成年人的崩潰,往往來自于細枝未節。八年婚姻,她像現在這么溫柔繾綣的時候不多,甚至幾乎沒有。就在我不知道要怎么拒絕蔣婉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大概是被打擾了好心情,她突然皺眉。電話鈴聲一陣接一陣響個不停,像是催命符。她氣沖沖的起身,拿起手機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電話是程巖打來的。這個時間,如果不是公司出現重大事故,就是勒然出事了。我走到床邊坐下,手里還拿著那本書。然而,我的心思卻沒放在書上。電話剛被接通,程巖略顯急躁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蔣總不好了,勒然在片場受傷,剛剛被送到集團旗下醫院,聽說很嚴重,您看.……”程巖沒說完的話,應該是想讓蔣婉過去看看。蔣婉接電話的時候始終盯著我,我的注意力在書上。她盯著我看了很久,才開口回應程巖:“我這就過去。”她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到我身邊,挽住我的手臂,靠在我肩頭:“晏隋,我等會要去趟醫院,晚上你自己睡,別等我。”我點頭,沒再多說一句話。蔣婉起身,盯著我又看了很久,最終走進更衣室,換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夜色濃重,像我的心一樣,陰沉沉的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