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嚴剛愿意?”
云昊搖搖頭,“自是不愿,可為了自己妻兒的安危,他只能委屈求全,甚至都不能讓安興公主知道他在老家已有發妻。我承諾過嚴剛,總有一天,定會助他與妻兒團圓。”
蘇若錦初見嚴剛,還以為是個陳世美,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苦衷。
如此這樣,她更不能把嚴剛的消息告訴沁娘了。
這是在云城,要是真被安興公主發現沁娘母子三人的存在,后果不堪設想。
“小姐,到了。”煙羅的聲音打斷了蘇若錦的思緒。
馬車停在趙府門口,蘇若錦想了想沒下車,說道:“去和安堂。”
周磊的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馬車來到離和安堂不遠處就停了下來,車夫回頭對蘇若錦說道:“表小姐,和安堂那邊圍了好多人,馬車過不去了。”
“沒事,我們就在這下吧。”蘇若錦也不計較,直接和煙羅下了馬車。
一眼望去和安堂門口確實聚集了不少人,煙羅感慨道:“真不愧是云城第一醫館,這來看病的人可真多啊。”
待兩人走近后,才發現哪是什么來看病的人,而是在和安堂門口停著一口棺材,一群披麻戴孝之人,正在哭著要和安堂給個說法,周圍全是看熱鬧的人。
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哭訴道:“什么周神醫,根本就是騙子,家父不久前頭暈目眩,視物模糊、話都說不清楚,我們專門來找周神醫看診。
他收了我們三百兩診金,說家父得了氣血兩虛,腦絡失養之癥,開出的方子不是鹿茸就是人參、靈芝,信誓旦旦說服用此方子月余,必將痊愈。”
“為了治病,我們全家砸鍋賣鐵湊錢給父親買藥,結果父親吃了一個月的藥后,就撒手人寰了。大家來評評理,我們花了近千兩銀子,弄得傾家蕩產,結果父親連一個月都沒撐過去,什么狗屁神醫,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對,給我們個說法。”跟著男子同來的人也附和道。
和安堂早有掌柜出來應對著,看著這群人來勢洶洶,他也不急,眼里只有嘲諷。
這又不是第一批來和安堂鬧事的病人了,以自家老爺和張大人的關系,就算他們鬧到府衙也不怕,最后吃虧的只會是這些來鬧事的人。
以自家老爺的能力,怎么可能看錯診,這些不過是一群想來訛錢的刁民罷了。
掌柜大聲呵斥:“一派胡言!周神醫在云城行醫多年,上到王公貴胄,下到普通百姓,治愈的病人無數,何曾出過錯。人在你們家里死的,誰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休想賴在我們周神醫身上,我看你們是想訛人吧?
我和安堂今天尚且念在你們悲痛親人離世,不與你們計較,速速離去,若敢再鬧下去,我們只有報官了。”
“掌柜的,做人可得講良心,我父親從和安堂回去,除了正常吃飯,就只吃從你們這開出的藥,平時連床都不敢讓他下。喝了你們的藥,突然去世,你敢說與和安堂無關?”一位女子也哭著說道,看樣子應是男子的妻子。
“我懶得和你們爭辯,再不離開,我只有去報官了。”
“報官就報官,若真是父親身體的原因,我自愿認罰。”男子怒視著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