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身黑衣,右手臂上環繞著白襟。
大人們表情肅穆,唯有他瞇著眼,笑出了八顆牙,仔細一看又覺得他的眉眼仿佛在哭,不管如何,他的表情實在是令我生厭,他這個人啊大概打小就不機靈。
我鬼使神差的看向第二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由兩張照片拼接而成。
穿著學生制服的他望向一個同樣穿學生制服的短發美女,這時候的他中等身高,手端可樂,閉嘴帶著微笑。
而另一張90年代照片的主角被裁剪出來緊貼在他的一旁,是個讓人眼睛一亮的美女。
她端坐著笑對鏡頭,歐式雙眼皮下是英氣的鼻子,女人露出了標準八顆牙的笑容。
想來這90年代的女子是他的母親,他們長得不大相像,唯一重疊的便是那標準的八顆牙笑容。
他竟把母親的照片貼在他與短發美女一旁!
看來這倆便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吧。
我快速翻閱其他照片,竟再沒有沒有一張與母親的合照!
或許他是個可憐人吧。
莫非在喪事照中,緬懷的便是他的母親,我一邊猜測,一邊又不自覺拿起了下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普通的游客照。
一身工裝服的他比上一張照片少了些稚氣,他帶著眼鏡,留著寸頭,眉毛倒比年幼時厚重了些,他一手推著行李車,背著單肩包站在機場外圍,笑得一臉燦爛,而背景里有塊大紅布寫著英文“welcometoLA”嘖,這小子還留過洋,難怪照片里笑得那么歡脫,想必家境也算富裕,可他家人遲遲不來交租。
我翻著照片,決定以寄還照片為由再聯系他家人狠狠地訛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