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自己這點算什么呢?裴錦川看著她嘴角的諷刺,心口更疼了。“是我殘忍,是我太過殘忍......”他的語氣開始變的木訥空洞。如他說的那樣,是他殘忍~!顧眠這點算什么......最終,裴錦川一點一點放開了顧眠的手,坐在她的小沙發(fā)上。煩躁的他,想要掏出煙點燃,然而目光觸及到顧眠放在小腹處的手,又將煙盒塞了回去。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著上一世的種種。“那時候,你很難過吧?”顧眠挑眉:“什么時候?”上一世嗎?那要說上一世難過的時候,那簡直太多太多了,多的,她都要記不清楚了。裴錦川:“在監(jiān)獄的時候。”難得的~!這時候裴錦川還能靜下心來,和她談上一世的事。顧眠直接在他對面坐下,但沒看他,目光直接看向了窗外。上一世嗎?其實這時候,不管是她還是裴錦川,都無法正面的去面對上一世。尤其是裴錦川......自從他提起上一世的時候,一直都說那是記憶,只是記憶~!他不承認(rèn)自己對顧眠做過那些事。他只接受那些事記憶,不接受那些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他提起了監(jiān)獄,想必也是接受了那個時候的一切吧。那些,都是在他們的世界里真真實實發(fā)生過的。而重生,也是在他們的世界里存在的。顧眠:“監(jiān)獄嗎?”裴錦川看向她......聽著她的低聲呢喃,心口更加窒息。顧眠:“知道懷孕的時候,我想告訴你來著,我讓人聯(lián)系你了。”“獄警,還有律師!你給我找的律師。”聽到‘律師’,兩個字,裴錦川面色直接就變了。沒有,不管是獄警還是律師,對于顧眠在監(jiān)獄里的情況,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他沒有接到過任何消息。沒有接到顧眠的任何消息......顧眠:“他們沒聯(lián)系你吧?”見裴錦川不說話,顧眠就知道大概情況了,其實這些她一直都是知道的。裴悠多厲害啊。她既然能讓整個裴家都將自己送進(jìn)監(jiān)獄,那么也必定能切斷自己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裴錦川:“后來我去見你,他們告訴我,你不愿意見我。”顧眠:“呵~!所以說啊,你們裴家的人多有本事?就算是養(yǎng)的一條狗,也很有能耐。”去找自己,說自己不愿意見。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裴悠的手筆了。裴錦川知道,顧眠說的這一條狗說的是誰。是裴悠......想到上一世顧眠瘋了一樣的,想要告裴悠,都是他一直攔著。她什么都看清楚了,也一直在告訴他,可他看不清,也不信她。“裴錦川,我現(xiàn)在和你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走吧!”不說上一世還好。說起上一世,此刻顧眠徹底不想和他多說。上一世,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稍微提起,都會疼的窒息。裴錦川:“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忽然來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