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拿出手機給傅征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這件事。宋文渝聽到他跟傅征的對話,稍稍放下心來。律師處理這種事,肯定比他們更有經(jīng)驗,傅征過來的話,事情肯定比較好處理。而且有陸肇在,她莫名就覺得安心。他身上有一種非常從容的氣質(zhì),讓人覺得只要不是天塌下來,他都能解決好。張志強聽到他打電話,口氣輕蔑地說道:“你打電話找人也沒用,這件事我們不會和解。”張母已經(jīng)被扶著坐在沙發(fā)上,扶著腰哎喲哎喲叫個不停,聽到張志強的話,她接口道:“對,我不會和解,我就要你們坐牢。”上次宋文雅打她,她就一肚子氣,現(xiàn)在陸肇還敢跟她松手,她吃的虧要一并從他身上討回來。陸肇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這讓張志強覺得自己被無視了,更加火大起來。“你牛什么,一會兒警察來了,你等著被行政拘留,我看你還怎么得意。”陸肇斜了他一眼,“我等著。”他毫不在意,就跟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隨意,可把張志強氣得夠嗆。你覺得自己逮住一個人的痛處,可以任意拿捏住他,那人卻一點不在意,這種感覺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他在陸肇這里找不到優(yōu)越感,就到宋文雅那兒找存在感。“你把人帶到我家來,還敢打我媽,你等著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們。”宋文雅無法還嘴,也不想跟他吵架,她現(xiàn)在很擔心。陸肇和宋文渝畢竟是自己帶來的,要是真的出事了,她肯定會內(nèi)疚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張母,她在想自己要不要給她道歉,讓她不要再追究這件事。“小渝,這件事因我而起,要不我跟他們道歉,讓他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宋文渝握著她的手安撫她,“這件事本來就是她先動手,陸肇只是為了保護我,才把她甩開的。就算進到警察局,警察也是會調(diào)查真相,不是她說自己受傷就認定她受傷了。我會要求把人送去醫(yī)院檢查,要是什么傷都驗不出來,他們就等著跟警察解釋吧。”這話她是說給宋文雅聽的,更是說給張母聽的。張母也確確實實聽到了,心里有些害怕。剛剛摔那一下確實挺疼的,不過現(xiàn)在緩過來了,痛感漸漸消下去,她沒什么太大的感覺。真要去醫(yī)院讓醫(yī)生檢查,估計也檢查不出什么來。不過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就這么讓他們走。他們要是離開了,以后要想拿捏宋文雅就更難了。今天她必須把這件事錘死。警察來了之后,她一直捂著腰喊痛,警察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把人送到醫(yī)院去做檢查。宋文渝他們身為當事人,得跟警察到警局錄口供。宋文渝已經(jīng)來過警察局一次,相對沒有那么緊張,宋文雅可就不一樣了,這是她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而且還是以被告的身份進來,難免害怕。宋文渝看到她緊張得面色發(fā)白,安慰道:“姐,你不用擔心,肯定沒事的。”宋文雅扯了扯嘴角,說道:“你不了解我那婆婆的性格,她就算沒有病,也會待在醫(yī)院不出來。”她就是滾刀肉,撒潑打滾這一套玩得麻溜。她要是堅持自己難受不出院,到時候住院費還不是他們來出。他們送自己過來,本是好意,現(xiàn)在出這樣的事,她怎么過意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