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為什么會和安阿姨有交情？”沈菁用詞委婉。榮哲長舒一口氣，“那位……不太好評價。”“嗯？”“那是夫人去世之后，秦摯誠夫婦婚姻也出了問題，安戌月是個腦回路不正常的，跑到麥加來，死皮賴片地黏著先生，其實就是想給秦摯誠添堵。”沈菁無奈，這確實像是安戌月能干出來的事。“說起來，那段時間，還真是她陪著先生扛過來的。”榮哲頓了頓，又感慨了一句。沈菁心有疑惑，覺得這個故事不完整，“不對啊，我看秦……秦董很愛安阿姨，他們不像是婚姻不和，還有，媽媽是怎么……”她說到一半，女傭從樓上下來，說了一句，“先生醒了。”榮哲起身，收了話題，“您趕緊上去吧。”沈菁點頭，還心有疑慮，揣著心事去了廚房。粥剛好可以吃，她做的餅也保溫了。端著東西上樓，榮伯燁剛好起身，看到她端著東西進來，臉上明顯露出喜色。“又是雞蛋餅？”沈菁有點不好意思，說：“我還加了糯米粥！”榮伯燁笑，看著她擺好東西，拍了拍身邊的椅子，“一起吃。”“哦……”沈菁也開心，乖乖地坐下，給榮伯燁盛粥。她自己不餓，就捧著碗，時不時地瞄一眼榮伯燁，被發現了也不躲了，就憨憨地笑。想問事的念頭一閃而過，擔心問了影響榮伯燁心情，想了想還是再找時間問榮哲。她有直覺，榮哲省略了很重點的部分沒有講。“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你媽媽留下的東西，以后就都交給你保管。”榮伯燁喝了口粥，淡淡地道。沈菁從心底升起一陣鄭重，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會好好保管的。”榮伯燁扯了扯唇角，繼續安靜地吃東西。等到吃完，他擦了擦嘴角，看著沈菁道：“以后不用偷偷出去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沈菁怔住，進而一喜，“謝……謝謝爸爸。”榮伯燁抿唇，起身，示意她跟上。沈菁跟在后面，雙后背著，心里滿滿的。到了走廊盡頭，房間門照舊是雙開的，榮伯燁很小心地推開門。室內空間開闊，全是大箱子，卻比在麥加的更大。榮伯燁帶著沈菁進里面，把箱子一一打開，口吻隨意眼神卻溫柔地介紹。到了最后，父女倆在一架鋼琴前面坐下。“會彈嗎？”沈菁點點頭，“會一點點。”榮伯燁詫異，給她讓開位置。沈菁坐下，有點緊張，彈了一首小星星。結束后，抬頭看榮伯燁。“沒了？”沈菁吐了吐舌頭，“他教了我幾首，但我只記得這一首了。”這個他是誰，不用猜也知道。“他教過你很多東西？”“嗯，我現在會的，大部分都是他教的。”沈菁說起秦正宸，眼睛亮亮的。榮伯燁心情復雜，說不上來什么感受。歹竹出了個好筍，要說秦正宸，確實各方面都優秀，做女婿是無可挑剔。唯一的缺點就是，有個不是玩意兒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