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在上面持續了有二十分鐘，結束之后，還都是議論聲。沈菁和秦正宸還沒吃晚餐，就打算在山上的餐廳吃一點。剛進門坐下，接著就有人上來跟秦正宸打招呼。“秦總，真是你啊！”對方很年輕，沈菁不認識，秦正宸一看對方，眉心就不自覺地收了收。沈菁以為是有過節，對方卻已經給了她名片。車管所——史明杰。“這都多少天沒見秦總了，上次您找我，還是辦那傻*牌照的時候。”沈菁立刻捕捉到敏感字眼，抬眸看向秦正宸。牌照？！她又不是傻子，一聽就立馬能聯想到。果然，秦正宸臉色變了又變，抬眸就給了史明杰一個死亡凝視。史明杰嚇了一跳，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估計說錯話了，干笑了兩聲，趕緊溜之大吉了。人一走，沈菁立刻變了臉，端出一副扭曲的冷笑。“說說吧。”秦正宸閉了閉眼，舒了口氣，“你當時那么惹我，我換你一個車牌怎么了？”沈菁氣得腦殼疼，剛才的心動全都飛了。她好不容易拿到那輛車，就因為那沙雕牌照，害得她都不敢開出門。秦正宸伸手過來拉她，“我再賠你一輛。”沈菁哼了一聲，“用不著。”秦正宸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哄了。沈菁坐在他對面，越想越氣，在心里罵他二百五。菜都沒上，氣都氣飽了。“不想吃了！”起身，走人。秦正宸傻眼，他就沒見過沈菁這么“任性”的時候，說走就走，就跟剛才那要驅蚊水的小姑娘似的。他趕緊跟上去，奈何沈菁腳步太快，火速就坐進車了。周圍人太多，不好糾纏，他只能先坐進車里。“你聽我解釋……”“不聽不聽。”秦正宸：“……”頭大，他以前覺得機器人一樣的沈菁難搞，陡然見到她另一副面孔，竟然也束手無策。“那我送你回家？”“開車！”秦正宸張了張嘴，表情有點委屈，心里把史明杰罵成了屎。發動了車，緩緩下山。沈菁背對著他，臉埋在座椅和窗戶之間，肩膀有細微的抖動。秦正宸捕捉到這點細節，心里有點沒底，擔心她是不是哭了。另一面，沈菁攥著拳頭，憋笑憋得實在難受。剛開始知道那一瞬確實生氣，可是看到秦正宸那么緊張，她就想逗逗他而已。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真要計較，那不得把自己氣死。秦正宸不知道她的心聲，一路忐忑地開車回去。到了門口，沈菁下車，他也跟著下了車。“對不起。”又是道歉。沈菁背對著他，微微挑了眉，沒想到他又這么輕易地說這幾個字。她站在原地沒動，他就慢慢走近，又從身后抱緊了她。“我明天還能來接你嗎？”委委屈屈的。沈菁仗著天黑，悄悄扯唇，卻沒有說話。過了半晌，身后人嘆了口氣，說：“我是傻*，我是二百五，行嗎？”沈菁咬唇，她都快憋不住了。“那我明天把車給你，你也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