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宸被氣笑了，轉過身去。“繼續！”沈菁翻白眼，火速包扎。傷口處理結束，秦正宸穿衣服，沈菁收拾藥箱。忽然，秦正宸又轉過來，隨手從藥箱里抽了一下燙傷膏，直接扔到了沈菁面前。沈菁愣住，“你哪里燙傷了嗎？”秦正宸視線下移，掃了她的手一眼。沈菁反應過來，“我沒燙到，那水沒怎么沾到我。”秦正宸皺眉，又把藥膏拿了回去，重重地扔進藥箱。“去書房。”沈菁無奈，把藥箱放好，轉頭跟秦正宸說話：“我也去洗個澡再出來。”秦正宸：“我不是你的保姆，用不著報備。”沈菁吸氣，這人真的不會說人話，剛覺得他有點良心，他轉頭又能噎死你。她匆匆回了房間，收拾衣服洗澡。泡在浴缸里，渾身愜意。想起剛才秦正宸扔藥膏給自己，心里欣慰，跟秦正宸的關系好像是真的緩和了。細想一下，秦正宸這人如果脾氣稍微好一點，又沒有曾經那層不清不楚的關系，那真是求之不得的朋友。可是換個思路，要是這樣的話，秦正宸憑什么要跟自己交朋友。這是個死胡同，想明白了就是更加赤果果的扎心真相。如果她沒給秦正宸做過忄青人，就算奮斗一輩子，估計也進不了秦正宸的圈子。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沈菁舒了口氣，埋進水里悶了幾秒鐘，嘩的一下坐起來，對著瓷磚墻壁大口喘氣。她安慰自己，英雄不問出處。從浴缸里出來，火速吹頭發，學習的熱情比昨天還高漲。出了房間門，秦正宸照舊是坐在玻璃房里辦公，頭都沒抬一下。沈菁自己去了書房，默默看書，互不干擾。到了十一點，外面傳來動靜，沈菁以為是秦正宸要休息了，沒想到他會過來推門。“秦總。”“下周末的時間空出來。”秦正宸在沙發前坐下。沈菁疑惑，“是有什么事嗎？”“去一趟南城鄉下。”“南城？”沈菁驚訝南城距離帝都七百多公里，而且是個江南水鄉，秦氏在那里也沒什么重要產業。秦正宸表情平淡，說：“要去見一個人。”沈菁：“需要我準備什么嗎？”秦正宸：“腦子。”沈菁咬牙，“我知道，會帶上腦子的。可您總得告訴我去干什么，我得有點準備。”秦正宸起身，走到沈菁身邊，俯身靠近她的筆記本。沈菁識相地讓開身子，看著秦正宸在搜索框里輸入了一個人名——古堰。“珠寶商？”“是珠寶獵人。”秦正宸糾正。沈菁想了想，猜測，“是秦氏珠寶有需要嗎？”秦正宸單手撐著沈菁的椅子，俯身說話：“這人已經去世了，他的遺產里有一枚寶石，符合秦氏珠寶鎮山之寶的要求。”沈菁明白了，“他的遺孀不肯賣？”秦正宸看了沈菁一眼，薄唇微啟：“要寶石，先要她的命。”沈菁嘖了一聲，這一類人是最難對付的，他們心里有信仰，油鹽不進。“那您帶上我，也沒什么用。”秦正宸側過身，視線在沈菁臉上審視一圈，瞇著眼睛道：“未必。”沈菁咽了口口水，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信任。秦正宸直起身，又說：“我最近發現，你好像有點傻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