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菁撇嘴。不問就不問吧，只能說感謝陌生同行的犧牲。短短幾十頁東西，基本都能貼上岳吉的情況，簡直就是為岳吉量身定制的。沈菁感慨：還是要抓緊時間學習，不能總在秦正宸這兒吃小灶，要不然骨氣都沒了。她剛才還在為那五千塊痛罵秦正宸，現(xiàn)在就覺得秦正宸頭頂光圈，那五千塊也不算什么了。耳邊是秦正宸翻文件的聲音，四周都很安靜，沈菁揣著手看文件，每看到一個精彩設計就想拍桌子，做這份文件的人簡直就是天才啊！她正興奮著，手機連續(xù)震動。是楊柳打來的。沈菁這才想起來，說好今天要見顧宛如的。她按了掛斷，轉發(fā)消息。人家在公司等半天了，不見就有點耍大牌的意思了。秦正宸：“看完之前，別想出去。”沈菁：“……有正事！”秦正宸抬頭，輕輕嗤笑一聲，嘲笑地毫不掩飾。沈菁生氣，直言：“我約了人面試。”秦正宸挑眉，放下手里的筆，“你能面試別人？”沈菁放下文件，雙臂環(huán)胸，“我哪哪都不行，你選我做總裁做什么？”秦正宸：“……”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朝沈菁擺了下手，“把人約到樓下的餐廳。”沈菁：“啊？”秦正宸：“我看看沈總是怎么面試人的。”沈菁眨眨眼，莫名緊張，本來是她面試顧宛如的，怎么忽然變成她的考試了。她估計也勸服不了秦正宸，只能硬著頭皮回復楊柳。半個小時后楊柳和顧宛如到了樓下，沈菁起身，跟著秦正宸下樓。她以前負責過不少面試，但基本都是行政人員，像顧宛如這一類的銷售人員，她的行業(yè)知識還不如人家。真是的，考考考，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人出難題。出電梯前一秒，趁著秦正宸踏出去，沈菁在他背后做了個大大的鬼臉。她和楊柳約的是秦氏對面一家西餐廳，氣氛很好，平時都是情侶們下班約會的地方，用來面試，真是夠詭異的。一進門，楊柳在二樓朝沈菁揮手，眼神一掃，看到旁邊的秦正宸，嚇得趕緊把手收了回去。沈菁聳聳肩，“秦總，您長得有點嚇人了。”秦正宸從她面前走過去，說：“你不覺得她的表情更像是不敢置信嗎？”沈菁偷偷翻白眼。秦正宸只帶了兩個保鏢，都在樓下坐著，他們倆上了二樓，直奔楊柳選的位置。顧宛如穿了一身職業(yè)裝，看著就很重視，并沒有因為和沈菁認識就隨意穿搭。看到秦正宸，楊柳有點不知所措，顧宛如卻很冷靜，起身問好。秦正宸這種平時眼睛恨不得長在腦袋上的，居然也能紆尊降貴握個手，沈菁看得一愣一愣的。四人落座，秦正宸主動提出點單。楊柳和顧宛如面面相覷，都沒敢亂來，沈菁卻是餓得眼冒金星，直接不客氣地劃拉了半本菜單，反正是秦正宸買單。菜不停地上，桌上卻沒人說話，說好的面試，變成了啞劇。還是顧宛如先開口，主動把自己的簡歷遞給了沈菁，又大大方方地做了自我介紹。一番陳述，秦正宸都不著痕跡地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