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我用了這手段以后，就徹底絕了救你出來的希望？”
老頭難得沉默，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蘇牧自言自語：“看來我猜對了。”
“只要用了這一招，我能活，但是徹底沒了救您出來的希望了！”
老頭嘆了口氣：“我寧愿在絕地里繼續呆著，也不愿意看著你身死，你明白么？”
“記住，一切以你自身安全為主！”
“只要你還活著，就有希望！”
蘇牧沉默，隨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師尊，如果真有這么一天，我肯定會用上這一招！”
老頭有些于心不忍，轉過頭去：“傻孩子，你的心思我還看不出來？”
“千萬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什么的，我已經活了太久太久，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蘇牧嘴上答應，但是心里那點想法，肯定逃不過老頭法眼。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寧愿拼著一死，也不會動用修羅令自爆！
老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自己這個最小的徒弟，對自己的感情，實在是太深了！
這讓他又欣慰，又黯然神傷。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這點映像，也到了消散的時候了。”
老頭站起身，一臉慈祥看著蘇牧。
他伸出手，摸了摸蘇牧腦袋，有些遺憾說了句：“可惜我陪你時間太短了，今后的路，就要你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
蘇牧一臉不舍，他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老頭虛影，真的要徹底消失了！
老頭身體逐漸虛化，他一直盯著蘇牧，眼神里滿是不舍。
就在最后時分，老頭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叮囑一句：“對了，剛才我見過的那個小女孩，她的靈體也算不錯。”
“雖然比不上你，不過也極其稀少罕見了。”
“我給你留的東西里，其中有一套特別適合她的靈體，你到時候可以交給她修行。”
“說不定以后，她還能成為你的一大助力！”
蘇牧重重點頭：“師尊，我知道......”
話沒說完，老頭的虛影徹底消散，再沒留下半點痕跡。
最終，這片偌大空間里，只剩下蘇牧自己一個人。
蘇牧緩緩低下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重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定。
“師尊已經將所有一切，都給我鋪墊好了。”
“只要我按部就班，一步步走下去，終有一天，我們還有重逢之日！”
蘇牧整理好心情，閉上眼睛，將意識退了出去。
現在他沒什么心思，去查看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
至于老頭子留給白瑤的東西，以白瑤現在剛剛入門的水平，暫時恐怕還理解不了，只能先等等再說。
蘇牧睜開眼睛，愕然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條毛毯。
在他懷里，顧傾城身體蜷縮在一塊，正低頭打著盹。